拉姆西笑得像個淫賊,他有張伯倫的心,沒張伯倫的命,也沒張伯倫和兩萬個女人親熱還不太傷身的天賦,所以只能和韋夏各自趴在草叢邊看著年輕的辣妹們甩動性感的曲線來宣告女人的***時代到來了。
“我喜歡最左邊的那個,紅頭發的!”
“雀斑是不是有點多?”
“我就喜歡這個。”
拉姆西激動地說。
韋夏輕輕地哼了聲,并不是表達不屑或者其他的情緒,只是想哼就哼了下。
他真得感謝舊時光,沒有這段無法解釋的歷程,弗蘭克·拉姆西是誰他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認識這段時期的美國,NBA,這支有史以來統治力最強的NBA球隊。
“弗蘭克,是什么讓你愿意在替補席上安坐,每天晚上做好準備去打那25分鐘?”
韋夏突然問,他已經決心要成為2005-06賽季的年度最佳第六人。雖然有那份心意,但也經常為等待出場而發悶生煩。
或許第六人的祖師爺可以給他一些經驗。
“如果我們可以一直贏下去,這不算什么。”拉姆西淡淡地說。
別人來說,韋夏會當成場面話,尤其是他所在的時代。
而今的時代,NBA連轉播合同都沒有,球員流動性大,白人為主的聯盟水平低下,觀賞性很差,黑人球員又被歧視,張伯倫那種裹著黑皮膚的白人只有一個,影響不了什么。
薪水低,競爭力不強,連球迷都不喜歡他們,哪怕他們一直贏...韋夏找不到任何場外的合適的方法來向人解釋這支凱爾特人的強大。
韋夏回想起那天他在舊時光里打圣路易斯老鷹的比賽。
那場比賽明顯和競技場里的比賽不同。
被歧視,被怠慢,被唾罵,被全場的敵意與惡意包裹的時候,他們能夠推心置腹相互依靠的只有穿著綠色球衣的隊友。
為彼此而戰,為尊嚴而戰是比為成為百萬富翁而戰,為成為歷史最佳而戰,為超越邁克爾·喬丹而戰,為證明“我比伯德、魔術師更好”而戰,更崇高,更堅定,更不可撼動的理由。
有這些作為基礎,你不會拋下家鄉去打兄弟籃球;
不會覺得缺乏挑戰而選擇退役去打棒球揮霍掉寶貴的運動生涯,因為生活處處是挑戰,球場上奪冠不過是那所有的挑戰里最簡單也是唯一能實現的一個;
當然也不會為了超越喬丹這種目標就讓自己變成難以100%信任隊友的偏執狂;
更不會有時間開小號去黑隊友;
肯定了,你不會為FMVP這種事糾結,因為當時根本沒這玩意兒嘛。
拉姆西和K.C·瓊斯、湯姆·桑德斯等人一樣,作為凱爾特人王朝的“隱形基石”,除了他贏得的冠軍,還有更重要的價值。
在NBA戰略進程中當“紅衣主教”“弗蘭克·拉姆齊”“板凳優勢資源理論”聯系在一起的時候,現代第六人的概念開始形成——將不遜色于先發球員的實力、比賽能力甚至還在先發球員之上的球員按在板凳上,做為首席板凳角色上場,通過出戰時間的“錯位”,給對手施壓維系到整個48分鐘,或者通過打擊對手板凳球員贏得寶貴得分,或者迫使對手先發球員不得不更長時間斡旋在場上而導致體力消耗。
韋夏偷偷瞄著拉姆西一眼,他陶醉于那些為了***之風獻身辣舞的女士。
僅僅如此便讓這位未來的名人堂成員,五屆總冠軍滿足了。他很幸運,他是個白人,但要站在黑人隊友身邊,他必須與世界為敵。冒著巨大風險所收獲的,是稀薄的薪水,讓人窒息的榮譽感,永不消失的求勝欲念和信念之余,來公園看看年輕**...
韋夏第一次發現,關于籃球,關于成為一個籃球場上的贏家的終極秘密,不在球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