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這邊,騎著小毛驢下了山,找到了鎮上的長途車站,把小毛驢扛去車頂蹲蹲好,然后坐著車悠哉悠哉的往多多鎮的方向晃悠了大半天,快天黑了才抵達。
他徑直去找到了醫生,他那邊剛好下班,兩人隨便吃了頓教會提供的便飯,就去了醫生本來的主教辦公室,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攀談起來。
坦克先生因為要上夜校補課,缺席了這次聚會,略顯遺憾。
羅爾大概講了講自己這段時間的經過見聞,先去紐林斬了米糕人,又去豐饒谷地斬了草莓冰激凌,還幫助了一下當地的抵抗組織。
醫生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感慨,你這日子還過得真精彩……
也幸好是因為之前的12號案目前還處于保密狀態,醫生又醉心于研究,并不了解此事,否則他的感慨可能要換成另一種方式了。
“我可過得沒你那么滋潤,就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研究……”
“你之前提及的那個藥,很厲害嗎?”
羅爾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這是我畢生的杰作!”
醫生頗為自豪的說道,然后又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給羅爾講述起這藥的具體效果,藥理成分,研究過程等等。
專業術語和知識太多,羅爾根本聽不懂……
他其實就是關心這藥是不是還是那么難喝。
醫生對此表示很不理解,反問道:
“藥哪有好喝的?”
“不過我已經盡力去調整口感了,加入了一些甘甜的藥草和特制的香精,味道應該還不錯吧?”
說著,他從身上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只試管,遞過去,又問道:
“你要不要嘗嘗看?”
羅爾禮節性的接了過來,拔掉塞子,聞了聞。
emmmmm……
氣味芳香,帶著一股淡淡的水果甜味,還真是有點想喝一口試試看的。
當然喝是不可能喝的,沒病喝什么藥?
他把試管還給醫生,又繼續問道:
“這個東西,能免疫精神污染嗎?”
醫生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
“從理論上說,并不能免疫,只是治療遭受精神污染后的意識模糊、精神創傷、頭部劇痛、記憶力衰退等問題,服用一個療程的話,會比自然治愈快很多。”
羅爾笑了笑,由衷的祝福道:
“希望你后面的臨床試驗一切順利,讓這藥能早日投產。”
同時,他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要是我以后不小心遇上邪神啥的,跑不掉又遭了精神污染,還有個辦法挽救一下,免得提前患上老年癡呆啥的……
“說到這個,我之前一直有個事,想要仔細問問你。”
醫生突然轉換了話題,然后詳細問起了羅爾上一次來多多鎮后,被當地居民各種熱情歡迎,然后結識了坦克先生的這整個過程。
羅爾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醫生也只是默默的聽著,沒有插嘴,也沒說明詢問這事的目的。
仿佛在打啞謎一般。
之后,兩人又隨意閑聊了幾句,天色也不早了,羅爾便去休息了,而醫生則回到平時工作的辦公室,在桌上撰寫著一份研究記錄。
他研究的對象,正是上次對抗邪神子嗣時,幫羅爾找了把劍,發揮了關鍵作用的坦克先生。
坦克先生只是個普通人,當時卻在邪神子嗣的精神污染中行動自如,精神狀態甚至比他這位六階的主教還要好。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之前因為忙于各種善后工作,醫生都把這事忘去腦后了,直到回頭繼續研究新藥的時候,才突然記起這茬,于是便開始了對坦克先生的研究。
當然不是那種囚禁切片做標本的研究,坦克先生還是正常的生活工作學習,只是時不時要配合醫生進行各種身體檢查而已,并沒有影響到他。
但三人也算是共患難的生死之交了,研究這種事,多少有些不地道,所以在得出具體結論前,醫生打算暫且保密,不公開任何東西,也沒和羅爾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