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檢查并沒有得到什么結果,就只能轉換方向,詢問坦克先生之前都經歷了些什么。
總體來說也就是波瀾不驚的普通搬運工,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當時原本也是打算襲擊羅爾的,但是被自己女兒攔住了,然后就依靠自身的意志和對女兒的父愛,強行掙脫了控制。
之后,他似乎就獲得了免疫精神污染的體質?
這里是疑問句,因為醫生也不敢確定這究竟是體質上的改變,還是其他什么別的緣故。
而且這僅僅只是一個個例,并不具備代表性,終究還是很難得出有效結論的。
“唉,真是遺憾,如果真的能找到免疫精神污染的辦法,人類對抗邪神就不再那么被動了……”
醫生有點垂頭喪氣的感慨道。
他作為一名醫學工作者,其實和帝國其他那些工程師,煉金術師,魔導學者等等科研領域的人一樣,堅信人類憑借科技的發展和超凡領域的不斷進步,終究是能與神祇對抗的。
畢竟在很早之前,僅僅只是邪神子嗣的出現,都能讓人類付出慘痛犧牲,現在的情況就好了很多,高位強者可以對抗邪神子嗣,甚至還能活捉和生擒。
那再進一步,對付邪神,似乎也不是不可想象的事?
然而只看眼下的話,人類連精神污染這一關都邁不過去,邪神所造成的精神污染,可比子嗣厲害太多了,而人類一旦大腦受影響,再強悍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永遠處于劣勢局面。
想要對抗邪神,就一定要先解決精神污染的問題。
“希望我的藥,能一切順利,這樣至少算是邁出了一小步。”
醫生說著,手上不由自主的拉開抽屜,露出了里面的一副相框。
里面是一張三口之家的合影,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美滿的笑容。
然而如今,相片里只有年輕的男性還在了……
女性和孩子,在十八年前那場席卷了整個科多行省的浩劫之中,與他永久的分別了。
“我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醫生低聲嘟囔著,手指輕輕撫摸著相框,陷入了沉思。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醫生帶著兩名學生和幾名隨從,叫上了羅爾,一同登上了美好生活教派的專用飛艇。
比起學者會的飛艇,教派的飛艇就寒酸了不少,但舒適程度和速度,總是比公用飛艇要強不少,羅爾對此自然也沒什么怨言。
等到飛艇升空后,醫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對著羅爾問道:
“啊對了,差點忘記一件事,上次送你的神術手冊,你用過了嗎?”
羅爾連連點頭,從懷里摸出了那本小手冊。
這手冊比起剛入手的時候,縮水了快一半。
除了在女兒身上用過神術之外,在讓娜那邊的時候,他又用了幾次,治療那些受傷的抵抗軍戰士,所以剩下能用的次數是真的不多了。
別看這東西記錄的都是些簡單的神術,但實用性相當不錯,也幸好沒被他貪婪的左手給吞掉。
“看來你的日子雖然精彩,但也很危險。”
醫生玩笑般的說道,從羅爾手中接過手冊,嘴里念念有詞,胸前長袍的笑臉突然也隨之亮起。
片刻后,手冊又變得和新的一樣厚了。
“謝謝你,我的朋友!”
羅爾非常開心的接了過來。
“嗯,這樣一來,應該就沒什么遺忘的了,好了,我的朋友,我得回房間準備會議內容了,一下飛艇,就得去開會,容我失陪一會。”
醫生說著,提前自己的公文包離開了。
羅爾當然不能去打擾,只能自己在飛艇上隨意參觀了一下,然后去貨艙看了看小毛驢,喂它吃了根胡蘿卜。
不過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小毛驢咬住了衣袖,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眼巴巴的望著他。
“怎么了?害怕一個人無聊寂寞嗎?”
羅爾笑了笑,從襯衣口袋里掏出小奶貓,放在小毛驢頭頂。
“讓小咪陪你玩好了。”
說罷,他也不顧小毛驢的挽留,自己一個人回房間看報紙了。
“喵喵?”
小奶貓叫了兩聲,似乎在詢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