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經過一番彎彎繞繞,麻煩就轉到了外出求學的他的身上。
“精神干涉,人偶師?傀儡師?還是······”
敬元穎掃視著地上的血肉殘渣。
“——只有這些嗎?”
“只有這些。”洛慈答道。
旁邊,貝蒂也是點頭,示意她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了。
“情報還是不足啊!”敬元穎蛾眉輕輕抬起,顯露出一絲煩惱,“只靠這點東西可沒辦法鎖定襲擊者的真面目。”
血肉魔法,精神魔法。
這兩門技術都不是什么不傳之秘,準確來說是魔法的兩個大類,在這簡單的名目下包含著的是龐雜的只有專修魔法史的老教授才能搞得清楚的眾多子目,沒有具體鮮明的特征,很難通過這些殘渣辨認出施術者的手段。
就算是知道如今在壺天島上搞事情的是萬物之惡,但如果不具體摸清楚到底是什么法門,還是無法鎖定襲擊者的真實身份。
萬物之惡是一個強盛、龐大的犯罪組織。
那里面高手如云,掌握著這般技巧的強者不下兩掌之數。
不過,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根據院長的私人情報,已知那位無面主教很大可能潛伏進入壺天島,而且很湊巧,其人以神秘莫測而著稱,最是擅長操縱傀儡人偶在外行事,這么多年都沒有被人窺見他/她的真面目。
據說除了萬物之惡所供奉的那位之外,就是萬物之惡的其余主教,也不曾目睹無面主教的真身。
所以,才被喚作是無面主教。
只看擅長操縱人偶傀儡這一條情報,今天這事要說和無面主教沒有關系打死敬元穎都不會信,但這終究只是猜測,并沒有掌握任何可以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無面主教動的手······等等!
敬元穎眨了眨眼,細長蛾眉微微翹起,她看向了洛慈。
“小子。”
“聯系小白,問問她是和萬物之惡的哪一位主教結過怨。”襲擊者是沖著洛慈,更精準點,是為了報復洛慈的姐姐而來的,也就是說對方必然是和洛知白有過接觸的家伙。
而能在極天劍君的鋒刃下活下來的家伙可不多。
只要有極天劍君出聲,便有可能弄清楚襲擊者的真實身份,如果是無面主教,那么便可以專心應對這個棘手的敵人,如果不是······也不妨多一份小心。
“······您不自己問嗎?”洛慈臉色不太好,如無必要,他是一點不愿意去聯絡那個‘惡龍姐姐’的。
“讓你做你就去做,怎么這么啰嗦?現在神夏本土的少年都是這么婆婆媽媽的嗎?我很忙的,沒時間陪你們這些小家伙在這里閑聊。”
說話間,
白絹地繡仙鶴的漆柄團扇輕輕一揮,蟹殼青的流蘇飄飄灑灑,瑩瑩白光從那一塊塊破碎的玻璃渣中涌出,如流水般溢出,彼此交融連接,迅速覆蓋住了門廳內外的領域。
等到白光消散,
只見地上所有的血肉殘渣,包括血痕污漬都不見了蹤影。
“這些東西我會安排人去檢測,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敬元穎又用扇子遙遙點了點洛慈,輕聲喝道:“動作快點,你個小子還想我等多久,還有你可別忘了,這次襲擊是沖誰來的,如果不弄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做鬼,我恐怕你不會有什么安生日子。”
最后的話打動了洛慈。
的確呢!
且不說敬元穎這個保衛處處長工作失職的事情,這次襲擊可是很明確沖著他來的。
如果不是他出現在島上,未必會發生這事兒。
而且洛慈也的確很想知道襲擊者的真面目,那樣的話,他也可以做一些針對性的保護措施,不然真要是正面撞見了萬物之惡的主教,那是會出人命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