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蘇里開始寫字了。
興登堡一個字一個字念。
“興。”
“登。”
“堡。”
“大。”
“笨。”
“蛋。”
興登堡反應過來,怒吼道:“密蘇里,你寫的什么?”
密蘇里哈哈哈笑:“我問你啊,我寫的什么東西。”
浴室里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空氣。
兩個人打打鬧鬧足足花了半小時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客廳。
興登堡穿著睡衣坐在床邊,密蘇里則穿著她以前幫興登堡買的睡裙拿著吹風機幫興登堡吹頭發,一只手拿著吹風機一只手幫興登堡撥動微濕的頭發,說道:“洗白白,吹干頭發……我問了提督,他只說晚上忙,沒有說不來。”
“嗯?”興登堡眼睛亮了亮,又垂了下去。她從來不是樂觀主義者,當然也不是什么悲劇主義者。反正只要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
“來了就來了。”興登堡看著手機,群里面說提督剛剛還在咖啡廳陪大家下棋。
“本來說得好好的,又說忙,什么意思啊……我最討厭鴿子了。”密蘇里抱怨。
興登堡想到了那么一句話——比悲傷更悲傷的是空歡喜。
“什么人啊……討厭的鴿子。”密蘇里說,“等他來了,我們一起打他。”
“打。”興登堡不客氣說,她已經舉起了拳頭。
“現在說得好聽,等到提督來了,某個人不要舍不得。”密蘇里抓了抓興登堡的頭發,感覺已經吹得差不多了,又幫興登堡把頭發撫整齊了,“約好了啊。”
“約好了。”興登堡說,她就不信提督會過來。
“說起來興登堡和提督進展到哪一步了。”密蘇里突然問,“牽手了嗎?”
“就像是這樣。”密蘇里關掉了吹風機放到旁邊的床頭桌上,抓住興登堡的雙手,“像是這樣……提督的手比我的手大一點,手指也要粗一點,皮膚也要粗一點,更有男人味……不,牽手不是這樣的。”
密蘇里放開興登堡的手掌,又抓住興登堡的手掌。這次是十指相扣。
“這樣,牽手是這樣的。”密蘇里說。
密蘇里看著興登堡,她們的臉距離很緊,鼻子幾乎碰在一起,說道:“興登堡和提督親過嗎?”
“興登堡知道親吻是什么感覺?”密蘇里好笑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興登堡故作無所謂說,天知道她的想法如何。
“我看你很想知道。”密蘇里推倒興登堡,把她壓到柔弱的床鋪上面,撓她的胳膊窩。
“明明那么期待……興登堡真是喜歡口是心非。”密蘇里看著興登堡,“不要不好意思,喜歡就大聲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不要撓我的腳掌。”興登堡踢密蘇里,“你這個笨蛋……啊,看我的……你以為就你會嗎?”
興登堡的反擊來了。
陪著大家下了會兒棋后的蘇夏卡著十點來到德系住宅樓。雖然從來沒有去過興登堡的房間,還是知道興登堡的房間在哪里,和俾斯麥她們住在一層,位于走廊盡頭的單身公寓。
站到興登堡門前的蘇夏有些猶豫,就這么進去嗎,想起密蘇里中午提醒他的話,猶豫了好久敲了敲門,擰開房門把手走了進去,穿過玄關走進房間,只見那一張床鋪上面密蘇里將興登堡壓在身下。
蘇夏發現來兩個人紛紛看向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那,那個……”
興登堡發現蘇夏,一副幾乎被欺負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戰列艦哪里是導彈戰列艦的對手。
只有密蘇里滿臉笑容,輕輕地攬著興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