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攤主見錢被奪走,感覺就像是心頭被剜走了一塊肉一樣,想動手去搶回來,卻又懼怕大兇妹的兇殘,無奈之下,只能拍著大腿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老少爺們兒都給評評理啊!穿過我的衣服不給錢,還打人啊!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你給我閉嘴!”大兇妹把錢拿回來了卻還不善罷甘休,蹲在女攤主面前厲聲問道:“那個老太太在哪里?給我叫出來!”
“哪個老太太?”女攤主的嚎啕聲戛然而止。
“哪個老太太?”大兇妹冷笑了起來,“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給我裝糊涂有用么?當然是騙我來試衣服的那個老太太!”
她今天的火車站來買明天到天北的火車票,去不想在售票處遇到了一個老太太,說是想給孫女買一件毛衣回去,但是又擔心買回去大小不合適。正好看到大兇妹的身材跟她孫女差不多,就想讓大兇妹幫忙去試一下衣服大小。
大兇妹看著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也沒有多想,就跟著老太太過來試衣服。
卻不想她剛剛把那件毛衣穿到身上,那個老太太就不見了,而賣毛衣的女攤主卻攔住她不讓走,說新毛衣穿過了就好賣了,硬是要她拿兩百塊錢,把毛衣給買走。
大兇妹在天陽外貿學校讀小中專,一個月只有二十來塊錢的補貼,即使再省吃儉用,每個月最多能夠留下幾塊錢,又哪里拿得出這兩百塊呢?
當然以大兇妹的身手,別說是這個女攤主,就是她身后的幾個混混一起上,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問題是大兇妹今年六月份就要畢業,如果動手打人,鬧到學校去,肯定是要背處分的,一旦背了處分,就會嚴重影響的畢業分配,甚至可能出現沒有單位接收的情況。
所以即使是女攤主用各種污言穢語罵她,大兇妹也只能強忍著挨時間,等著廣場的警察巡邏路過的時候向警察求助,讓警察來處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郝爽正好出現了。于是大兇妹就改變了主意,讓郝爽先過來頂缸,她趁機跑出去找警察報警。
但是因為她不知道雖然女攤主的攤位距離火車站廣場近在咫尺,但是卻不歸火車站派出所管轄,結果鬧出了烏龍。
她這個時候想再去找地方派出所報警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女攤主已經惱羞成怒,讓她的同伙對郝爽動手。
大兇妹把郝爽來過來頂缸,心中就很過意不去了,這個時候又怎么可能眼看著郝爽挨揍?
這時候她也來不及考慮如果動手傷了人,學校那邊會不會處分自己,沖上去先把混混撂倒,保護郝爽不挨打再說。
但是撂倒了兩個混混,保護下了郝爽之后,大兇妹也就清醒了過來。
以她的身手,這兩個混混肯定受了傷,想要不背處分是肯定不可能的。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找到足夠證據證明自己是中了女攤主的圈套,為了保護郝爽不受傷才動了手。這樣學校在考慮處分的時候,肯定會酌情照顧,不會徹底把自己的畢業分配給搞黃。
所以大兇妹這個時候才會向女攤主逼問那個老太太在哪里,因為只有找到哪個老太太,才能夠證明她是中了仙人跳的受害者。
面對著大兇妹的逼問,女攤主本來不愿意說。可是她的目光往南邊一瞄,頓時喜形于色,拿手一指,說道:“你不是要找那個老太太么?喏,她在那里!?”
大兇妹順著女攤主的手指望過去,只見騙她的那個老太太正領著幾個穿制服的警察向這邊走來!
女攤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快步沖到為首一個滿面橫肉的中年警察跟前,委屈地叫道:“姐夫,你可得為我做主!那兩個鱉孫穿我的衣服不給錢不說,還動手打人。大狗和三蛋都被他們打暈過過去!”
“是嗎?誰這么囂張,帶我去看看!”
女攤主就把中年警察領到大兇妹和郝爽面前,得意洋洋地用手指著他們,說道:“姐夫,就是這兩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