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喧鬧的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一米八多的彪形大漢會被一個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六出頭的小姑娘給一腳踹得暈死過去。
郝爽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沒有想到大兇妹竟然兇殘如斯!
回想起來當初自己在天北礦院竟然敢捉弄大兇妹,郝爽就感覺到一股涼氣自尾椎骨上升起。
如果當時大兇妹心情不好,隨便送自己一腳,那么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還躺在醫院ICU病房里搶救?
一時間郝爽覺得大兇妹在三號寢室樓喊自己老伯的行為也不那么可憎,甚至還有點小可愛哦!
敢跟著女攤主在火車站這里搞仙人跳,那幾個混混也都是滾刀肉出身,縱使一時被大兇妹嚇住,但是很快就又回過神來。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一股陰狠之氣的混混撿起一塊板磚就沖了過來,也不開口說話,掄著板磚照著大兇妹的腦袋狠狠砸了下來。
卻不想大兇妹輕盈地一閃,這個混混就砸了個空。
這個混混楞了一下,剛想做下一個動作,大兇妹卻根本不再給他機會,單手一纏,五根手指就緊緊扣住了他胳膊,然后身子敏捷地往前閃進了一步,一個兇狠的頂膝就結結實實地撞在他的下腹部。
只聽“嗷”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個混混雙手捂住下腹部,像一只大蝦米似的躺在地上翻滾慘叫。
看到這一幕慘叫,其余三個混混徹底老實了下來,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渙散著,根本不敢往大兇妹那邊望。
女攤主也楞在了那里。
她完全沒有想到大兇妹竟然如此能打,自己養的這四五個混混,在大兇妹面前一個照面都走不了。
唉!
早知道這樣,換一個人碰瓷多好,要招惹這樣的煞星干什么?
大兇妹看見現場再無一人敢動,這才把毛衣裙的裙擺放下,輕輕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回頭問郝爽道:“你沒事吧?”
臭妹妹,哥嚇得都掏出鑰匙準備跟這幾個混混血拼,你說有事沒有事?
還有,哥無緣無故被你拉過來頂缸,難道還沒有你的毛衣裙上面的灰塵重要?
先關懷一下頂缸象受驚嚇的小心靈然后再去關注自己的儀表,難道不是一個甩缸者的最基本的素質嗎?
郝爽一邊把鑰匙裝回褲兜,一邊怨氣沖天地反問道:“我有沒有事情,難道你看不出來?”
“嗯!”大兇妹重重地點了點頭,“你說話中氣這么足,那肯定是沒事咯!”
媽蛋!
狗屁的中氣!
明明是怨氣好不好?
郝爽張著嘴巴剛想說話,大兇妹卻已經伸手把他手里那件腈綸毛衣拿了過來,轉身扔給女攤主,然后又劈手把女攤主手里捏的兩百塊奪回來遞給了郝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