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收本是國家為滿足公共之需要,按著律法之規定,強制,無償的參與產品分配的形式。”,趙括這么一開口,魏無忌就懵了,趙括又繼續說起了什么國家的職能,社會產品的合理分配之類。魏無忌自認也是個聰慧的人,可是此刻,他卻是半點沒有聽懂趙括的言語,看到他有些不理解,趙括又細化的為他繼續講述。
趙括先是講述了稅賦的具體含義,方才對魏無忌說道:“如今按著土地的多少,商賈們的貨物來進行稅收,這是不合理的,沒有律法來進行規定,在沒有經過核實的情況下隨意的征收稅賦,也是不對的,應該有一個詳細的稅收制度,不是按著土地的多少,而是土地產糧的多少,不是按著貨物,而是按著利潤。”
“還有對牲畜的稅,養一百頭牛與養一頭牛的稅所繳納的一樣,這合理嗎?”
“制定一個產糧的額度,超過額度的人繳納稅賦,低于額度的人可以免除,再按著額度的不斷提升,所繳納的稅收也相應的提升,這才是合理的啊...”,趙括又講述起了個人所得稅,以及土地稅之類,魏無忌皺著眉頭,聽著從耳邊傳來的刷刷聲,魏無忌有些惱怒的看向了門口,卻看到韓非正在飛快的記錄著。
魏無忌沒有再訓斥,他對趙括提出的新制度還有很多的疑問。
趙括在魏無忌的府邸里待了很久,過了許久,這才離開了他的府邸。魏無忌親自出門,送別趙括,看著趙括坐上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在遠處,魏無忌心里,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敬佩。直到趙括遠去了,他也是站在院落門口,不愿進去。侯贏咳嗽著,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遠去的趙括,問道:“您不是不愿意馬服君參與到變法之中嗎?”
“哈哈哈,商鞅變法,商鞅因為變法死了,秦孝公也因為這件事而死了嗎?”
魏無忌笑著反問道,侯贏卻是說不出話來。
“您抄寫的竹簡,都快放不下了,您還在這里抄寫?”,戈有些不悅的看著身后的韓非,韓非又將一大堆的竹簡放在了馬車上,駕車用的老馬都有些受不了了,步伐因此變得緩慢了起來,韓非不敢對這位老者無禮,苦笑著說道:老師講的太好了,這些若是不..不..不記下來,這..這會是全天下的遺憾啊。”
趙括坐在馬車上,閉著雙眼,忽然開口詢問道:“戈,您可曾聽說過紙?”
“什么?彘?”
“算了...您說,怎么樣做出跟布帛一樣輕便,可以用筆記錄的東西呢?”
“這件事,您得去問杜,我只懂得駕車。”,戈說著,心里卻已經明白,自家家主又開始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先前是什么只有一個輪子的車,還有什么里頭生火的炕,如今又是什么可以寫字的布帛?可憐的杜啊,又要被家主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