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魏國的封君,能給魏王提出好的建議,勸說他做正確的事情,這樣的人,怎么能說是小人呢?”,將渠搖著頭,又無奈的說道:“反而是我,沒有任何治理國家的才能,卻被大王委以重任,做不出任何有利于國家的事情,只是白白食用著大王的俸祿,像我這樣庸碌的人,才能算的上是小人吧。”
三人漸漸就聊開了。
趙括沒有飲酒,其余兩人都喝了不少,已經是有些醉態,他們越聊越是開心,龍陽君媚笑著,看著一旁的趙括,認真的說道:“我不過是憑借美色來得到如今的地位,不只是在魏國,在其他國家,也沒有人看得起我,他們將我看作玩物,認為我淫穢不堪,在趙國,甚至有人想要跟我同床共寢...哈哈哈,您說,男人就不能愛上男人嗎?”
“愛上男人的男人,就不能做出些大事嗎?”
趙括沉思了許久,方才說道:“任何人都可以選擇自己所愛的人,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龍陽君沉默了下來,又喝了一口酒,一旁的將渠搖搖晃晃的笑著說道:“您有什么不開心的呢?我明明有治理國家的才能...就是因為我的長相,卻只能擔任一些小吏的位置,我要付出比他人多上十倍的代價,才能得到他人的尊敬...我沒有一天敢松懈,沒有一天可以休息,到頭來,我卻連個封君都不是...”
“就連寸功未立的毛頭小子,都能成為封君,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趙括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長嘆了一聲,拿起了酒水,也喝了一大口,他這才感慨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到宴席結束的時候,將渠被人扶著離開了,而龍陽君卻是完全大醉,他拉著趙括的手,又笑又哭,趙括讓人將他也送進了房間,自己離開了這里,趕往董成子的府邸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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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馬服鄉外,又來了一批客人,這些客人足足有二十多人,各個都騎著駿馬,這些騎士們,簇擁在一位官吏的身邊,當監門上前,攔住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即刻下了駿馬,他們面色黝黑,看起來也是久經風霜的士卒。趙去死攔住他們,認真的打量著他們,臉上卻滿是笑容。
“請聞諸君有什么吩咐呢?”
“唉...”,為首的騎士長嘆了一聲,低著頭,悲痛的說道:“中尉許歷病重...這是馬服君的書信,馬服君要夫人迅速趕往邯鄲...”,趙去死也是嚇了一跳,許歷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即刻拿起了書信,認真的看了片刻,這的確是馬服君的字跡,他趕忙領著這些騎士們走進了馬服鄉。
這些騎士們列隊整齊,只有為首者跟隨他走進了馬服鄉,其余人卻是嚴肅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來往的眾人都不由得贊嘆,真是一支精銳啊。來往的路人跟他們詢問,他們也不回答,只是肅穆的站在原地。等到為首者走進了馬服君的院落,并且將關于許歷的噩耗告訴了夫人的時候。
藝險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