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卻是看著他們,說道:“兩位編訂新制,這就是功勞,寡人這是按著法制來進行任免的,請兩位不要違背律法,不要拒絕賞賜。”,他們便沒有再說什么,涉及到律法,兩人還都是比較認真的。趙括就這樣看著秦王任命,只是在片刻之內,秦王就安排好了屬于自己的三公九卿,隨后便讓蔡澤來為他們安排屬吏。
趙括忍不住的搖著頭,這行為看起來有些兒戲,畢竟是這樣隆重的事情,只是開個會,隨便的吩咐一下?這真的可以嗎?不過,在另外一個角度上看來,這也是秦國的高效率,秦王有足夠的人才儲備,也有足夠的魄力來推行制度,而群臣對新政的接受程度也是非常的高。
在這里,不會出現貴族們集合起來反對變法的事情...甚至,秦國都沒有什么大貴族,首先秦國是個蠻夷之國,貴族發展速度要慢,隨后被獻公,孝公,以及商君收拾了一頓,國內的貴族勢力就更加的薄弱,到如今的秦王登基之后,在范雎的幫助下,又打壓了一次貴族,加上各地的官吏都是從學室出來的有功將士,這直接斷了貴族的根。
當議事結束之后,秦王留下了趙括和安國君,其余人都離開了。秦王微笑著,看著一旁的安國君,對他說道:“柱...武成君來到趙國,你怎么沒有親自來拜見他呢?”,安國君咳嗽著,對父親說道:“我因為身體的緣故沒有能及時拜見武成君,請您寬恕我的罪行。”
趙括卻連忙說道:“不必如此...我怎么敢勞煩老者來拜見我呢..”
秦王這才對安國君說道:“你可以邀請武成君趕往你的府邸里,認真的款待他,向他請教學問。”,安國君連忙點著頭,答應了他,趙括看著還是有些別扭,雖說這是正常的父親教育兒子,可是這一對父子卻有些不太正常,這安國君的年齡大概比自己的父親還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被父親訓斥...這場面實在是有些古怪。
當安國君與趙括走出王宮的時候,趙括是扶著安國君的。
安國君笑呵呵的說道:“我聽聞,政在您的府邸上,我很想看看他...若是可以,請您帶著他來我的府邸,我的兒子很多,可是沒有一個是有才能的,我的孫子也不少,可是他們都不太跟我親近...他們怕我,當然,更害怕我的父親,父親說:政并不畏懼他,言談舉止都非同一般...我是真的想要看看他。”
趙括將他扶上了馬車,這才看到韓非正跟另外一個人等著自己。
趙括思索了片刻,這個人喚作胡陽,就是那位來自趙國的客卿,更是如今秦國的衛尉。胡陽看到趙括走來,急忙俯身行禮,他行禮的模樣有些古怪,左手一直是垂下來的。趙括迅速扶起他,這才搖著頭說道:“這天下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道理呢?”,胡陽笑著,說道:“這是大王的命令,不向您行禮的人是要被處死的。”
“這么說,您只是因為大王的命令才如此尊敬我的?”,趙括笑著打趣道。
胡陽笑了起來,又說道:“別這么說,若是讓那些六谷長的聽到了,肯定是要向大王彈劾我的!”,聽到這一句六谷長的,趙括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問道:“您也是邯鄲人?”
“我是邯鄲郡列人鄉的,您大概是不知道...”
“不,我知道,這里跟馬服并不遠,我去過很多次....”
兩個老鄉忽然就熱情的聊起了家鄉,越聊越是開心,趙括邀請他坐上了馬車,這才朝著自己的院落趕去,坐在馬車上,胡陽看到趙括有些惆悵的面孔,笑著問道:“您想念家鄉了?”
“是啊...我離開家鄉已經半年多了,我很想念我的家,我的朋友...”
“我離開家鄉已經三十年了...不曾回去過一次。”
“嗯?”,趙括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這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