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們叫你師父,你不會真的頂了師父這個頭銜了吧!”姚長生挑眉看著她問道。
“稱呼而已。”陶七妮很隨意地說道。
“喂喂!天地君親師,師父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姚長生異常嚴肅地看著她說道,“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是說說而已。”
陶七妮食指輕輕刮過下巴,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記得拜師,有一套完整的禮數的,我和他們之間有嗎?”
姚長生錯愕地看著她,指著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嗎?”陶七妮語笑嫣然地看著他們說道,“反正將他們帶出去以后,各奔東西了。”
“那我要繼續了。”陶七妮看著他們說道。
“你還想說什么?”沈氏看著她直接問道。
“不能只是學習刀法,還得讀書認字。”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語氣平和地說道,目光轉向姚長生道,“這個就拜托姚先生了。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為什么?”姚長生雙眸迷惑不解地看著她問道,學習刀法是為了自保,可這為什么還要教他們讀書認字。
“讀書是為了明理。”陶七妮利索應當地說道,“習武先習德,習武的目的是強身健體,是匡扶正義,是救死扶傷,而不能用自己學習的武藝來欺凌他人。”
“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姚長生目光直視著她道,“你不要忘了,他們大部分已經到了舞象之年。”
“舞象?”陶七妮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十五到二十歲之間。”姚長生看著她又嚴肅地說道,“這個年紀基本已經定性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認為還能明理嗎?”
“喂喂!你還沒教呢?怎么就直接放棄了。”陶七妮看著他不滿地說道,“他們會比你想象的要優秀。”
“就他們?”姚長生不客氣地嗤笑一聲道,語氣中濃濃的輕視。
陶七妮看著骨子里高高在上的姚長生,干脆的說道,“一句話,你教不教吧!”不跟他廢話爭執,好與不好,自己有眼睛看!
“呶!咱們就是討論一下,沒別的意思。”姚長生黑漆漆的雙眸輕輕晃晃了看著她說道。
“你說!”陶七妮聞言眨眨眼看著他說道。
“你就不怕學的多了,心思浮動。”姚長生眉峰輕挑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恰恰相反,我倒是希望他們這里。”陶七妮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有獨立的思考能力,甚至是去追根究底,而不是人云……”目光看著支棱起耳朵的陶十五和沈氏,改口道,“而不是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讓他們聽從驅使,就可以了,不需要告訴他們為什么吧!”姚長生聞言看著她慎重地說道。
“該怎么說呢?不要小瞧了人的智慧,這有時候跟所學的學問無關。”陶七妮輕抿了下唇,看著他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提倡,百姓能用而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