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都傻眼了,一屁股坐在堂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師爺忙從桌案上起身,三兩步走到縣太爺面前,“大人,這么處理不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了?”縣太爺斜睨著他道。
“他偷了雞,還給他錢,再把人給放了,這律例上沒這么寫的。大人,我這文書沒法寫啊!”師爺愁眉苦臉的看著縣太爺說道。
這兩年不升堂,升堂就給他出了這么個大難題,還不如不審呢!
“你懂什么?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縣太爺瞟了他一眼又道,“我是縣太爺還是你是縣太爺。”
師爺忙點頭哈腰地說道,“當然您說了算了。”
“我就這么判。”縣太爺冷哼一聲道,目光轉到堂下道,“下去。”
“是!”衙役走上前,看著嚇傻的李三道,“哎哎!起來吧!還不趕緊走,還愣著干什么?”
“不是,俺……”李三慌里慌張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還想再被扔進去兩年,還不趕緊謝謝老爺,快走吧!”衙役看著他催促道。
李三激靈的磕頭傻乎乎道,“謝謝青天大老爺。”一臉傻笑地出了衙門,一蹦三跳的走了。
衙役彼此看看,還能怎么著,老爺說了算。
這么審判,陶七妮都無語了。
“妮兒?”陶六一看向陶七妮小聲地說道。
“噓……”陶七妮食指放在唇邊道,“我們回去說。”指指大堂,又帶上來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
鐐銬拖地,叮鈴哐啷的,走到大堂中央,跪了下來。
縣太爺斜睨著他道,“下跪何人?所犯何事?”
“回老爺,俺有個磕頭的哥哥,俺們兩個挺好的,嫂子長的挺俊的,俺經常到他家,穿宅過戶俺就跟嫂子勾搭在一起了。后來俺們想長久的做夫妻,就琢磨把俺哥哥給藥死,就在飯食里下的藥,哪知道被俺這磕頭哥哥發現了,就把俺送到衙門里了。上一任知縣判了俺六年。嗯!俺這待了三年了。”他語氣有些哀怨,他在堂外可聽得分明這偷雞的還能被判無罪,得了一兩銀子,他這啥也沒干,說不得自己也能無事。
“哦!這就判了六年啊!”縣太爺看著他招招手道,“你過來,過來。”
他聞言麻溜的起身,小跑著走到了案桌前,“老爺!俺冤啊!”
“冤啊?”縣太爺伸手在桌案下,拿出锃亮的銅錘,黃銅窩瓜錘,哐一下一錘朝著他的腦袋砸過去,只見鮮血四濺,血呼啦差,看著銅錘上的鮮血,嫌惡撇撇嘴,“真是弄臟了我還的洗。”
他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不多時人就沒了。
如此暴力血腥的場面,不但把堂上衙役給嚇傻了,也把聽審的人給嚇的不輕。
而縣太爺拿著桌案上的紙淡定的先擦擦銅錘上的血,扔到了他的身上。
“老爺,你怎么把人給殺了。”師爺站在桌前看著他慌里慌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