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肯定。”楚九看著她武斷的她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郭伯伯以前是干什么的嗎?”鐘毓秀雙眸侵染笑意看著他說道,“他可是燕廷兵部侍郎,因言獲罪,其實被奸相薩頓所害,被遣返原籍的。能讓他寫下推薦信的,肯定是舊識。”
“舊識啊?”楚九漆黑如墨地雙眸閃了閃,心底有了計較。
顧子義穿過亭臺樓榭,走過抄手游廊,停在月亮門外,陰沉的臉色變得憂心忡忡。
“秀兒,秀兒,阿九怎么樣了?”顧子義扯著嗓門喊道,那聲音洪亮大老遠就聽見了。
“大帥來了。”楚九聞言掀開被子想要起身,卻被鐘毓秀給摁在了架子床上,“安心的躺著,你別扯到傷口了。”扯過被子給他蓋好了,掖了掖,“我去迎迎舅舅。”說著起身看著他道,“躺著,舅舅會體諒你的。”
“俺躺著,聽你的。”楚九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道。
鐘毓秀挑開簾子走了出去,跨過門檻看著大步走過來的顧子義,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舅舅。”
“秀兒,這是咋了。”顧子義看著她趕緊說道,“別哭,別哭。”
“相公他身上的傷……”鐘毓秀哭哭啼啼地說道,她非常的生氣,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自己的相公就沒了,心底更加氣顧少帥不按計劃行事。
顧子義聞言看著她勸慰道,“別哭,別哭,都是皮外傷,這上戰場,磕著碰著都正常,大夫不是治過了。”抬眼看著站在屋內的大夫問道,“大夫,我那外甥女婿怎么樣了?”
“回稟大帥,人已經無礙了,只是要好生調養。”大夫行禮恭敬地回道。
“你們女人啊!就是喜歡大驚小怪。”顧子義看著她無奈地說道,視線轉向大夫道,“大夫不管多貴的藥,只管用,只要人沒事。”
“是,大帥。”大夫看著他們倆又說道,“我現在抓藥,煎藥去。”
“去吧,去吧!”顧子義揮手讓他離開。
“阿九呢!”顧子義挑開簾子走進了臥室。
躺在架子床上的楚九看見他進來,手撐著床作勢要起來,顧子義上前兩步道,“趕緊躺好了,躺好了,別讓傷口裂開了。”
“大帥,跟以前比這都是小傷,是毓秀大驚小怪了。”楚九看著他忙說道。
“叫舅舅,叫什么大帥啊!”鐘毓秀搬著太師椅放在床邊道,“舅舅坐!”
“咱們說的是戰場上的事情,怎么能叫舅舅。”楚九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舅舅你看,真是個老古板。”鐘毓秀看著楚九嬌嗔道,語氣中濃濃的撒嬌意味。
“呵呵……”顧子義捻著顎下的胡須笑了笑,非常滿意阿九這孩子識大體,明事理,沒有因為成了自己的外甥女婿,就忘本了。
楚九掀開被子,跪在床上道,“阿九這次雖然打贏了仗,可死傷太重,請大帥責罰。”
“快躺下,躺下,這別著涼了。”顧子義見狀趕緊將他摁在床上,蓋上被子,“責罰什么呀!你這次立了大功了,不但解了被困之局,還射死了徹里成才。有功!”
“可是兄弟們……”楚九自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