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看著唐秉忠無奈地搖搖頭道,“這兩天我就跟大帥說說去鳳凰嶺駐扎,到時候咱躲的遠遠的。”
“那感情好。”唐秉忠高興地說道,樂得眉眼彎彎,看向不動筷子陷入沉思的徐文棟道,“文棟想什么呢?好不容易大家聚聚,這可不太像你,這么安靜。”
“最近在忙什么呢?”楚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找書。”徐文棟抬眼看著他們說道,目光落在鐘毓秀身上道,“嫂子,幫幫忙。”
“我?”鐘毓秀看著他笑著說道,“說吧!你想要什么樣的書?”看著他調侃道,“還有你文棟兄弟找不到的書,你學問比我高。”
“這個還真的嫂子幫忙,我要雜學書籍,這個得去衙門的地方日志里面找。”徐文棟看著她苦惱地說道,“我的藏書中沒有。”他這些日子把書都快翻爛了,也沒有在書籍中找到只言片語,一個多月下來,沒有丁點兒收獲,真是郁悶之極。
氣的他都想跑到農戶家里,扛著人家織布機回來交差。
“雜學?”鐘毓秀眨眨漂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他問道,“你找這些書籍干什么?”
“姚兄弟要的。”徐文棟看著他們說道。
“他要這個干什么?”唐秉忠看著他好奇地說道,“等等,你跟俺具體說說雜學都有啥?”
“秉忠兄弟說的對,你得給我說說的,我好知道要找什么?從哪里著手。”鐘毓秀看著他隨聲附和道。
“農業,手工業,醫學、算學、木工、器械,紡織……”徐文棟看著他們緩緩地說道。
“這都是什么啊?”唐秉忠滿臉黑線地看著他說道,“跟咱又啥關系,他找這些書籍干什么?”
“怎么沒有關系?農學就不說了,單單增產,大大的有利。醫學,簡單的取箭,懂得止血的草藥,薅一把,嘴里嚼嚼糊在傷處,就能保住性命。”徐文棟頓了一下又道,“這紡車改良了,織布更快更好,省時省力,咱的兵卒就有衣服穿,不用冬天拆了里面的木棉,夏天接著穿。至于這算學、木工、器械,小到彎弓、連弩,大到投石機、床弩都用的到。有這確切的實實在在幫助。”
“說起這個,這連弩,明明師傅按照圖紙做的,跟人家做的一樣,怎么準頭,射程都不如人家。”楚九極其郁悶地說道。
“這個,我聽姚兄弟的意思?比葫蘆畫瓢不行,必須非常的精確,不能差一點兒。”徐文棟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
“有他說的那么夸張嗎?”唐秉忠撇撇嘴說道,“弓箭而已差不多就行了,能射中人就成。”
“跟你這粗人說不到一塊兒。”徐文棟沒好氣地說道,“吃你的飯。”
“咱先吃飯,吃飯,這個我回頭找找姚兄弟問問,這問題出在哪兒?”楚九看著他們說道。
“嫂子這書?”徐文棟看著她嘿嘿一笑道。
“等我從莊子回來給你找。”鐘毓秀看著他笑著點頭應道,“我平時愛看那些雜書,先從我家的書房找找。”
“好好好。”徐文棟忙不迭地說道。
“好了,吃飯,吃飯。”楚九看著他們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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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鐘毓秀帶上騎著馬的家丁,坐著馬車,身后還跟著一輛裝滿禮物的車,浩浩蕩蕩的去莊子。
鐘毓秀撩起車窗簾子,窗外艷陽高照,溫熱的風吹的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