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問就高了?你老子我像你這個年紀已經是堂堂的舉人老爺,你連個秀才都沒考上。”顧子義極其嫌棄地看著他說道,“兵書、戰策你懂嗎?排兵布陣你會嗎?你除了認識字,深奧一點兒的你就看不懂了。”指著他說道,“你給我說,你能干什么?”
“那阿九他就能干了?”顧從善不服氣地說道。
“人家就憑著打仗的時候沖鋒在前,與兄弟們同甘共苦,能讓兄弟們心悅誠服。人家學問是不高,可知道學,你呢!你到現在連行軍地圖都看不懂,老子給你謀劃的妥妥當當,白撿的功勞你都不要。”顧子義攤著手拍拍道,“老想著酒肉拉攏過來的狐朋狗友,那些只能共富貴,真出點兒事,頭一個就是把你給賣了。”
“爹都知道啊!”顧從善心虛地偷偷看了他一眼道。
“眼皮子底下你做的那些事,我再不知道吧!我這干脆解甲歸田好了。”顧子義越看他越不順眼。
“爹,您再看我厭煩,甚至想把我塞回娘肚子里,我也是您的兒子。”顧從善吊兒郎當地又不客氣地說道,“你在稀罕阿九,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他也不是您的兒子。”
“小兔崽子。”顧子義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抬腳脫掉腳上的鞋,“今兒老子不打的你屁股開花,就不是你老子。”
顧子義在花廳里追著顧從善,指著他道,“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顧從善扶著圈椅的扶手看著離他兩張椅子外的顧子義,呼哧帶喘地說道,“爹,您打算讓阿九帶多少人走。”
“一千精兵。”顧子義喘著粗氣看著他說道,真是老了,連兒子都追不上了。
“爹,您怎么給他那么多人干什么?”顧從善聞言又蹦了起來,“您把咱的精銳兵馬都讓阿九帶走,這蘇胖子攻過來,咱都是老弱殘兵可咋辦?頂不住的。”
“我手底下有四、五萬兵馬的,怕什么?”顧子義財大氣粗地說道。
“爹,他帶走的可是精兵,以一當十的。”顧從善擔心地說道,“咱得先保證咱的安全吧!”
“你想我收回成命?”顧子義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朝令夕改,不成,不成。”
顧從善眼眸轉了轉道,“那把精兵換成丙字營和丁字營的人。”
“那可是老弱殘兵,戰斗力不高。”顧子義看著他想也不想地說道。
“爹,阿九去勇義、**干什么?安撫民心的,用得著帶精兵強將嗎?又不是去前線打仗的。”顧從善眼底劃過一抹精明道,“再說了,他是去招兵買馬的,所以不用帶精兵的。老兵正合適,帶新兵。”撇撇嘴又道,“您不是夸他會帶兵嗎?自己訓練唄!”
顧子義聞言心頭微動,兒子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事你容我想想。”
顧從善立馬眉開眼笑的,他爹已經心動了,再加一把火道,“爹,您將阿九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您這一千精兵出去,足以使他割地自立了,占山為王,真到了那一天,他還能把您放在眼里嗎?爹,阿九對您在忠誠,您也得他要有所制約,暗自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