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金虎找到抹布,兩人麻溜的將炕,床頭柜,炕桌,窗沿,方桌,條案,長凳都擦的干干凈凈的。
陶六一將青磚鋪就的地面,拿著高粱扎的掃帚,將地面掃干凈了。
將各自的行李放進了炕頭柜里,又將隨身用品在條案上擺放整齊了。
休整了一天后,姚長生他們開始正常的值崗,訓練。
楚九到了勇義,在縣衙找到了管農事的師爺,找到了田畝的賬冊。
將無主的荒地劃分出來,讓丙字營開荒種地去。
先燒荒草去,召集勇義的木匠、鐵匠,日夜趕工的改造一些農具,要打造的話,也得有材料,可現在啥都缺。
一切準備就緒,開始秋種冬小麥。
“大哥,咱本來人就少,你還讓丙字營去種地,連城樓上站崗的都不夠了。”唐秉忠滿肚子怨氣道,坐在他八仙桌對面的長凳上,一條腿踩在凳子上。
唐秉忠拿起桌上的粗陶茶壺,對著壺嘴就灌!
“小心燙。”楚九看著他趕緊說道。
“噗……”唐秉忠側身將喝進去的水全吐了出來,吐著發紅且發麻的舌頭,拿著手拼命的扇。
唐秉忠大著舌頭說道,“你怎么不早說啊?”放下手中的茶壺,嘶嘶……“燙死俺了。”
“咱還沒來得及說呢!你提著茶壺就灌了。”楚九看著他不厚道的笑道,“這水有一小會兒了。”
“俺這嘴還是麻的。”唐秉忠齜牙咧嘴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放下手中的毛筆,提著茶壺,拿起粗陶碗,倒了一碗水,放在他面前。
“兵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咱招兵唄!”楚九老神在在地看著他說道,“還怕沒人。”
“大哥,您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容易的很。”唐秉忠抬眼看著他說道,“你站在城門樓上吆喝一嗓子,這人難不成就來了。”
“哎!還真是。”楚九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點點頭道。
唐秉忠伸手搭在他的額頭上道,“不燒啊?”
“咱沒發燒。”楚九輕輕揮開他的手道。
“那怎么說胡話。”唐秉忠看著他眼神充滿疑問,“你打算怎么做?”
“咱想著,那三千擔糧食。”楚九眸光閃亮地看著他說道。
“什么?你打它的主意,不行,不行。”唐秉忠立馬搖頭道,“那可是咱得口糧。”
“喂!那如果是口糧的話太多了。”楚九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
“這糧食得看老天爺的臉色,萬一旱澇了怎么辦?咱們不能卡得緊繃繃的吧!得富余些。”唐秉忠嚴肅地看著他說道,這臉上再無笑意。
“咱讓丙字營開荒種地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解決軍糧。”楚九淡定從容的看著他說道,“至于旱澇,澇了可以修排水渠,旱有水車。如果真是澇到一片汪洋,旱到河水斷流。咱手里這些糧食,真能看著城里的百姓餓死不成。如果真抓著不放,餓極了的人,什么都干的出來,咱們怎么起家的不知道啊!”
“呃……”唐秉忠被他給堵的啞口無言的。
“田德彪太不是東西了,勇義城讓他給糟踐的,看看街邊多少乞丐,多少賣兒賣女,但凡有口吃的,也不至于這樣。”楚九指著外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