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往篝火里撒了些藥粉,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彌漫開來。
“你撒的什么?”姚長生看著她問道。
“驅蚊的藥粉。”陶七妮抬眼看著他淡淡的一笑道。
“這山燒的光禿禿的,哪兒來的?”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篝火下的她,發似漆,如墨染,人在山谷里待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捂白了許多,桃心臉,兩道兩道柳眉黑又彎。水汪汪,桃花眼,清澈明亮似山泉。鼻梁直,如懸膽,櫻桃小口紅又鮮。米粒牙,元寶耳,一個酒窩腮上懸。
已經長成亭亭玉立少女了。
“看什么?”陶七妮看向他道,摸摸自己的臉道,“我的臉應該洗干凈了。”
“嗯嗯!”姚長生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道,“我的臉還跟花貓一樣。”
“不著急,多洗幾回就好了。”陶七妮清澈的目光看著他莞爾一笑道,“你不困嗎?看他們一個個累的。”
“不困。”姚長生看著微微搖頭道,好不容易見一面,自己可舍不得睡。
陶七妮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他,清澈的雙眸中影著他倒影。
“你看著我做什么?有什么不對嗎?”姚長生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毛毛的,有些心虛地說道。
“沒什么?感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陶七妮看著他實話實說道。
“哪里不一樣。”姚長生挑眉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感覺魚游大海,毫不掩飾自己的貴氣了。”陶七妮琉璃似的雙眸輕輕晃了晃道,似歲月打磨過的美玉,越品越妙不可言,溫潤如玉,滿腹詩書之氣。
跟他們在一起久了,忘了他出身,那是高門大戶,這種透著矜貴的驕傲是浸淫幾代人的底蘊,不是三五年通過后天就能習得的。
“謬贊,謬贊。”姚長生看著她謙虛地說道。
“去那邊聊聊。”陶七妮歪歪腦袋朝溪水邊點點道。
“好啊!”姚長生站起來道。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溪水邊,坐在鵝卵石上。
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一切朦朦朧朧的。
月下看美人,真是越看越美,平日里兇巴巴的她,柔美了起來。
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就覺得幸福。
“就決定輔佐他了。”陶七妮看著呆呆他突然問道。
“呃……”姚長生回過神兒來看著她,就知道聊的肯定不是花前月下了,“嗯!”即便沒有上輩子最后問鼎中原,現在扒拉來,扒拉去,也就他合適,其他人算算,還真不如他。
有時候不認命不行啊!天命所歸。
“他的缺點可是多多啊!”陶七妮看著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呵呵……你還真敢說?”姚長生聞言驚愕地看著她說道。
“怎么不想聽啊!那我不說了!”陶七妮抬眼看著皎潔的月亮,傲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