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喝多少,今兒高興,博爾汗死了,蘇胖子也死了,老子自由了。”顧從善大著舌頭高興地說道,“呵呵……我們贏了,他們死了,死了。”
“你小子別給我大聲嚷嚷。”顧子義看著毫無顧忌地他道。
“好好!不嚷嚷。”顧從善靠近他傻樂道,“我笑可以了吧!哈哈……”
“跟我來。”顧子義黑著臉拉著他道。
“爹你抓著我干什么?”顧從善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后道。
“讓你醒醒酒。”顧子義拉著進了花廳外,端起銅盆里的涼水,直接潑到他身上。
“爹!你干什么?”顧從善摸了一下臉上的水,狼狽地蹦起來道。
被老爺子這盆水澆下來,徹底的清醒了。
“你說我干什么?讓你清醒、清醒。”顧子義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顧從善干脆脫了濕噠噠的還滴著水的劍袖長衫,仍在了銅盆里,只穿著白色的中衣。
顧從善抬眼看著他,眨眨眼中的水,不解老爺子這好好的又黑著臉干什么?“爹,咱打贏了,喝酒慶祝不應該嗎?”
“贏了?你算算咱們現在還有多少兵力?”顧子義拍著手背拍著手心兒痛心疾首道,“折損了一半兵馬,還都是精兵強將,還喝酒慶祝,慶祝個屁!一半兒人沒了,再也回不來了。”
“我當啥事?人沒了在招兵不就得了。”顧從善嗤笑一聲道,“多大的事。”
“你以為招兵那么容易啊?”顧子義黑著臉火冒三丈地看著他說道。
“這樣啊?那阿九帶來的兩萬人馬不是沒有過多的傷亡嗎?您是顧大帥,留下來代為加強亳州城的防守不就得了。”
“你說的容易,人家來救援,好嘛!過后將人家的人馬給扣下,過河拆橋都不帶這么快的,這脊梁骨會被人給戳爛的。”顧子義想也不想地說道。
“他的本來就是咱的。”顧從善帶著一絲醉意的雙眸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呀!”顧子義食指點著他道,“想的太簡單了。”
“是爹,您想的太復雜了。”顧從善聞言嘟囔道,“哎!爹,阿九他們回來了嗎?不會一去不復返吧!”
“你想什么呢?他不回來能去哪兒啊?”顧子義白了他一眼道。
“回勇義啊!”顧從善嘿嘿一笑道,“要是回了勇義,這人馬可就真的留給咱了。”
“別做白日夢。”顧子義輕嘆一聲道,“秀兒也回來了。”
“她還沒死啊!”顧從善聞言脫口而出道。
“臭小子,你說什么呢?那怎么說也是你表妹呢!”顧子義豎著眉毛看著他說道,食指點著他數落道,“你說你小子能干些什么?干啥啥不行,也不說給我生個孫子。”
這要是有孫子了,他也能培養孫子,至于為這個不孝子著急上火嗎?
“您把我關在府里,清心寡欲的,能生出孩子才怪。”顧從善輕哼一聲道,“能抱上孫子才怪。”
“還清心寡欲,你房里那幾個是擺設嗎?”顧子義斜睨著他很鐵不成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