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種類多且雜,把高粱收了,接著收黃豆、綠豆,還有芝麻……
種的菘菜,也就是白菜,蘿卜也要陸陸續續的收了,儲存起來。
“娘,娘,今年有辣椒,做辣白菜,辣蘿卜條。”陶七妮吸溜著口水道。
“看你饞的。”沈氏看著她搖頭失笑道。
“娘,你不知道有多好吃。”陶七妮砸吧著嘴道。
“說的你好像吃過似的。”沈氏看著她搖頭失笑道,“說歸說,俺不知道咋做呀!前年剛學會做豆瓣醬,結果去年一把火啥都沒了。想吃的話明年了。”
“有菜譜,不怕。”陶七妮漆黑如墨的雙眸里閃著細碎的光芒,看著他們說道,“未來一冬天,春天可都指著它們過呢!”聲音平緩地又道,“在腌菜之前我得去買缸。”
“缸,咱家就有。”沈氏指著廚房道,“那大水缸。”
“腌了菜,還怎么盛水,冬季這竹管凍了,咱得挑水吃。”陶七妮嘴角輕輕地勾了勾,靈動的雙眸里浮起淡淡的笑意看著他們說道,“回頭我進城去雜貨鋪買兩口大缸回來。”
“你買,二妞他們呢?咱今年種的菘菜,蘿卜可不少。”沈氏看著她問道。
“回頭問問他們,多趕幾輛馬車的事。”陶七妮聞言簡單地說道。
“妮兒,妮兒……”陶十五蹬蹬跑了進來,手里提溜著一串花生,“你看這是啥?一串串的,咋吃啊!”
陶七妮站起來走過去道,“這個現在就能吃。”彎腰揪了把花生,去竹管前沖了沖上面的泥土,撥開露出紅皮的果仁。
塞到了陶十五和沈氏的嘴里,“吃吧!”
剛出土的,花生仁還水嫩嫩的,但卻越嚼越香。
陶十五和沈氏兩人眼睛亮晶晶的,“好吃。”
“這個曬干了,油炸起來更好吃。”陶七妮激動地又道,“等曬干了,去河灘上弄點兒沙土,炒炒……”吧唧道,“又香,又酥脆。”
“看你饞的,仿佛吃到嘴里了。”沈氏好笑地看著搖頭道。
“書上這么寫的,形容的特別好吃,寫的詳細的可不就跟吃過似的。”陶七妮抿了抿唇,眉眼彎彎看著他們道。
“快,快把它們給挖出來,鋪在大麥場上,暴曬。”陶七妮神情激動地說道。
“鄭伯領著人在挖了,俺這不是挖起來第一株,就跑過來了。”陶十五看著手里的一嘟嚕果實道,“這個叫啥,得起個名吧!”提溜起來道,“這果實比黃豆大,又是番邦的,番豆如何?”
“成。”陶七妮看著他們溫柔的一笑道,花生剛進來時就被叫番豆。
“其實也可以叫花生。”陶七妮看著他們唇邊綻開笑容道。
“這有什么說法?”陶十五坐在石凳上看著她問道。
“根據它的成長形態啊!”陶七妮坐在他的對面晶瑩的雙眸閃著笑意說道,“我可是寫種植日記的,每天都有觀察的。不同時期我都畫下來的,它的花開在枝條上,花期長達兩個月,而果實卻結在土里。花敗了,也就是落了,土里就結出果實了,落花生,落花果就生,叫花生可以吧!”
“說的有道理。”陶十五點點頭道,“比番豆好聽,就叫你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