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忠,怎么回事?”楚九看著停下的馬車提高聲音道。
“少爺,你們還是自己看吧!”唐秉忠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走過的人。
姚長生和楚九推開馬車的門,走了出去。
“這是?”姚長生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軍爺,揮舞著鞭子抽打著被麻繩系著,赤著膀子的男人。
一鞭子下去帶起一陣血雨,而他的后背已經沒有完好的肉了。
“敢逃?老子讓你們跑。”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咋不跑了。”
姚長生擰著眉頭,“這抓回來的逃兵吧!”
“你咋知道的?光著膀子,看不出啥來呀?”唐秉忠回頭問道。
“褲子,軍中的。”姚長生指指他的下半身褲子道,“這回去兇多吉少了,不死也會脫層皮。”
大庭廣眾之下要怎么救,姚長生幽深的雙眸看著蓬頭垢面的男人。
陶六一坐在馬上從兜里掏出一枚石子,直接打在了馬的后背上。
而溫和的馬一下子暴躁了起來,馱著他狂奔。
被抓的逃兵還一頭霧水呢!“嘶嘶……”陶六一看著他道,“笨蛋還不趕緊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他深深的看了陶六一一眼撒腿就跑。
“六一,他根本跑不了的。”姚長生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為啥?”陶六一不解地問道。
“你看看地下是什么?”姚長生指指地上的雪道。
陶六一拍著額頭道,“失算了。”地上不但有腳印,還有那刺眼的殷紅,他后背被鞭打了,血順著后背滴落在地上。
在人家的地盤上,那真是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動彈不得。
“走吧!能不能逃出生天,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姚長生推推唐秉忠道,“走啦!”
馬車重新走了起來,順利的出了城。
“姚先生,那人最后會怎么樣?”陶六一放慢腳步看著車轅上的姚長生道。
“好一點兒的結果,留個全尸,壞的自己想吧!”姚長生裹了裹身上的兔皮大氅悶聲道。
“壞的結果,不外是被大卸八塊。”陶六一想了想道。
“那還干脆了,更狠的是將人給煮了,分給他的同袍們,以儆效尤。”姚長生語氣冰冷地說道。
“那只有老天保佑他能逃出去吧!”陶六一抬眼看著湛藍的天空希冀道。
“姚先生,我再也忍不住了,咱什么時候出兵。”楚九深受刺激地說道。
“現在不行,太冷了,兄弟們受不住。”姚長生想也不想地說道,“我知道你著急,可不能意氣用事,至兄弟們的生死于不顧。”
“那就這么看著他為所欲為。”楚九一巴掌,拍在車轅上,想了想道,“不能攻城,咱可以騷擾他,將注意力吸引過來,就不會去折騰城里的平頭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