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義軍比刮地皮的狠不狠!”
“這還沒三天呢?就原形畢露了。”
“以后啊!還是繼續夾著尾巴做人吧!”
“這世道,活著真難!”
“噓噓……”
“發發牢騷就成了,別那么大聲,小心隔墻有耳,被人聽了去,咔……”在脖子比劃了下砍頭的姿勢。
此言一出大堂內安靜的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看看彼此,機靈的將錢放在方桌上,腳步匆匆的離開。
不愿意在多待一刻,仿佛身后有惡犬追著似的。
楚九這臉臊的滿臉通紅,剛才還夸來著,這話音還沒落的,這啪啪的臉都被打腫了。
姚長生起身扶起還趴在地上抽泣的掌柜的,“他們喝酒多少錢,我付了。”
“啊?”掌柜的驚訝地看著他,“這不行,不行,無緣無故的哪能讓你付錢呢?”拽著襖袖子擦擦眼角。
“掌柜的拿著吧!”楚九走過來道,“那混蛋是俺的同鄉,俺替他向您賠罪了。”說著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姚長生將銀錠子放在了方桌上,與楚九他們一起出了酒樓。
“哎!”掌柜的拿著錢追到了門口道,“這錢給的多了。”回答他的是他們快速離開的背影。
掌柜的低垂著雙眸看著手里的銀錠,自言自語地說道,“同鄉,同……”忽的睜大眼睛,捂著自己的嘴,“那豈不是義軍中的人。”
“我的天?”掌柜的感慨道,“看來不管哪兒都有好人、壞人!”說著回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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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樓,楚九這臉就拉下來了,裹著一身的怒火,腳步匆匆追著那個醉鬼去了。
“哎哎,你干什么?”姚長生緊趕兩步抓著他的胳膊道。
“你說干什么?”楚九雙眸冒火地看著他道,“軍法處置。”看著他的手道,“你松開我。”
“冷靜點兒。”姚長生安撫著暴躁的他道,“他既然知道是誰?還怕跑了嗎?處理他很輕松,你這一句話的事情。關鍵是如何杜絕此類事情再發生。”
“軍規如山,殺雞儆猴,相信以后他們就不敢了。”楚九幽深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一視同仁?”姚長生挑眉看著他說道,“回去查查他的軍功,如果履歷戰功怎么辦?如果跟你沾親帶故怎么辦?如果下邊的將士們覺得你小題大做怎么辦?如果有許多人求情怎么辦?”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楚九面容剛毅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
“先查查再說。”姚長生雙眉輕揚看著他輕飄飄地說道。
“秉忠,你認識他,他平時表現如何?”楚九刷的一下扭頭看向了唐秉忠。
“這個要怎么說?”唐秉忠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神,微微別過臉小聲地說道。
得!不用問啦,看唐秉忠的表情就知道了。
“說!”楚九火冒三丈地看著他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