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秀抿了抿唇看著姚長生優雅地說道,“其實還有一點最主要的是舅舅的偏見。”
“偏見?”楚九眨眨眼不解地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輕咳兩聲,壓低聲音粗聲粗氣地說道,“婦道人家,老實的待在后院,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男人的事情別摻和。”
“呵呵……”楚九聞言不厚道地笑了。
“笑什么?舅舅就是這么想的。”鐘毓秀噘著嘴嘟囔道。
“是你說的太對了。”楚九攬著她的肩頭道,“這下子有了掙錢的法子,不用為銀子發愁了。”
“這么缺銀子?”鐘毓秀好笑地看著頻頻感慨的他道。
“快把我們這些老爺們兒給愁死了,為此討論了幾次了,差點兒被商人給要挾了?”楚九黑漆漆的雙眸看著她連連嘆息道。
“被商人要挾?”鐘毓秀杏眸圓睜看著他說道,“誰這么大膽敢捋老虎的胡子。”
“本地的茶商,想咱打到哪兒,他的生意做到哪兒?”楚九冷哼一聲道,“分咱點兒蠅頭小利,跟打發叫花子似的。想得美,讓咱做的打手,算什么嗎?”聲音冰冷地說道,“商人?不懂規矩。”
鐘毓秀驚訝地看著他說道,“規矩?”
“只講利,不講義!”楚九言語冰冷地又道,“士農工商,難怪最末,果然上不得臺面。”
“喂喂!我現在也算是商人。”鐘毓秀食指戳著他結實的胳膊道。
“你不算,你是我娘子。”楚九笑呵呵地說道。
“不講規矩,那就給他立規矩唄!”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他說道,“你禁了,人家私底下照樣干,就如私鹽一般,禁不完的。朝廷禮法崩壞,我賺的錢都不用交稅的,我們幾個合伙人分了。你可以想象這是多大的一筆數字。”
楚九嘴巴張的能塞下顆蛋,“俺勒個老天。”沉吟了片刻道,“那怎么跟他們套上韁繩呢?”
“收稅唄!”鐘毓秀看著他輕飄飄地說道。
“這不行吧!這咱就是被苛捐雜稅給壓的沒法活的。”楚九聞言想了想,烏黑的瞳仁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商人是暴利,農民尤其是自有地的農民,一個成年人四、五畝地不交稅,才能混個肚飽。”鐘毓秀挑眉看著他說道,“還收不收?”
“收,收重稅。”楚九看著她忙不迭地點頭道,撓撓頭道,“可是他們要不交呢?俺那時候為了逃稅,可是千方百計的。”
對于不熟悉的領域他只能以自身的經歷來理解。
“我現在有些理解為什么茶商來找你合作了。”鐘毓秀看著他突然說道。
話題跑的有些快,楚九眨眨眼看著她說道,“為什么?”
“因為亂,走貨很容易被山匪、水匪,甚至是兵匪給搶了。”鐘毓秀星眸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也可以說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咱如果保證他的生命和貨物的安全,收他重稅是應該的。”
“這兩年做生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