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正是行動地好時候,陶七妮換上自己灰撲撲的短褐,悄悄的踏出了房門。
今晚沒有一絲月亮,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陶七妮故意的不讓屋外走廊點燈籠,借口就是有亮光不能安穩的睡覺,畢竟在家的時候都是摸黑的。
陶七妮站在山墻處,看著一丈五六的墻頭根本擋不住她,單手下壓,丹田一提氣,腳尖點地,蹭……使了個旱地拔大蔥,竄上墻頭,趴下來,等待時間
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她趴在房頂,整個帥府盡收眼底。
她這邊黑漆漆的,帥府的主院也就是顧子義的院落,燭光是隱隱約約,朦朦朧朧。
這些日子將守衛換崗的時間陶七妮是銘記于心。耳聽著打更的聲音,她開始行動,踏雪無痕的她,踩著青瓦沒有一絲的聲音。
大帥府樹多,所以在房子之間過渡就靠這些大樹了,順利的走到鐘毓秀的小院。
這里怎么也黑漆漆的,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如墨一般濃的化不開的黑夜,并不影響她的視力,看著圍著小院的兵力,嘖嘖……真是連個蒼蠅都難飛進去。
呸呸!輕巧的落在地上的陶七妮啐道,那現在自己算什么?
挑開簾子閃進了鐘毓秀的臥室,輕巧的挑開床帳,就對上了楚澤元那忽靈靈的大眼睛。
冷不丁的把陶七妮給嚇了一跳,飛快的捂著他的小嘴,小聲地說道,“是我!”緊接著又道,“聽出來了就點點頭,我松開手。”
“嗯嗯!”楚澤元重重地點頭。
陶七妮松開了手,楚澤元委屈屈巴巴地帶著哭腔道,“陶姨!”
“噓!小聲點兒。”陶七妮食指放在唇邊輕聲說道,“我這么大的動靜你娘怎么不醒啊!”
“娘困。”楚澤元悄聲說道。
“你趴在你娘的耳邊叫醒她。”陶七妮悄無聲息地說道,后退一步,怕嚇著鐘毓秀了。
“嗯!”楚澤元朝鐘毓秀身邊移了移,摸黑摸著她的臉,雙手捧在她耳邊小聲的呢喃,“娘,陶姨來了。”說個不停。
鐘毓秀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醒來,“誰來了?”
“陶姨來了。”楚澤元趴在她耳邊繼續說道。
“乖,睡覺,別說夢話。”鐘毓秀閉上眼摟著兒子輕拍著他屁股說道。
“娘,陶姨真的來了,醒醒。”楚澤元搖搖她的頭道,“我沒騙你。”
鐘毓秀猛地又睜開眼睛,“怎么可能?”
“陶姨來了,就在你身后。”楚澤元指指站在床前不遠處的陶七妮道。
“小少爺沒說錯,是我,鐘姐姐。”陶七妮看著黑暗中的黑影道。
鐘毓秀聞聲騰的一下坐起來,看著床前的她,拉著她的手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怎么進來的。”激動地又道,“我點燈,點燈。”
“別別,會被外面的人發現的。”陶七妮聞聲趕緊開口道。
“你往里面點兒,我上去,咱們慢慢聊。”陶七妮聲音小小的說道。
“嗯嗯!”鐘毓秀和楚澤元立馬朝床里面移了移。
陶七妮脫了鞋,上了床,將床帳放下,伸手抓過鐘毓秀的手寫道:咱們這樣聊。
“嗯!”鐘毓秀輕輕應了一聲。
陶七妮因為抓著她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有了。
鐘毓秀在她的手背是寫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