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喬裝進入亳州城打探。”姚長生沉思了片刻才道。
“我等不了。”楚九揮手否決道。
“等一下。”徐文棟看著他們倆說道,“這探子我聽出來是亳州方面派來的,可跟嫂子有什么關系?”
“這銀子怎么回事?”唐秉忠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們道。
“給你們發放的餉銀是你們嫂子賺的。”楚九不耐煩地說道。
“嫂子賺的?”唐秉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那么多銀子嫂子怎么賺的?”
“現在別管怎么賺的?想想怎么救人。”楚九煩躁地在上轉著圈,如熱鍋上的螞蟻道。
“干啥這么賺錢啊!”徐文棟努著嘴不太相信地說道。
“白花花的銀子發到你們手里了,這能有假啊?”楚九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語氣不慎友好地說道。
“不是,我沒說假,這銀子真假我會看不出嗎?”徐文棟眨眨眼看著他說道,“我想說的是,這是軍餉,四萬人馬的餉銀,嫂子能賺多少錢?”
“四十萬兩白銀,夠花一些日子了。”楚九煩躁地擺擺手道,“不說這個了。”停下腳步,扭過頭陰鷙的眼神盯著他冷冷地說道,“咱現在就怕顧子義一怒之下……”吞咽了下口水,那個‘殺’字怎么也說不出來,瞬間紅了眼眶。
“不會,不會。”姚長生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說道,“顧子義還不知道怎么制作,不會下狠手的。”
“那豈不是更慘!如果用刑怎么辦?”楚九慌亂地看著他說道,“不說,受盡折磨,說了,死得更快。”
“不會,顧子義不會動嫂夫人的。”姚長生神情堅定地看著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楚九搖頭如撥浪鼓,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顫抖道,“就因為毓秀是她的外甥女,為了宏圖霸業,親閨女都能舍棄,就別說一個外甥女了。”
“不是!”姚長生黑的如濃得化不開的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根據顧子義的性格判斷的,如果他是個武夫,那么他一怒之下,是我們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他是讀書人,曾經中舉,那么他的心思就多,拿到手里的棋子就要利用徹底。活著的嫂夫人對他來說更有價值。”抿了下唇道,“甚至可以對主上欲予欲求。”
楚九聞言閉了閉眼,胸部劇烈的起伏,極力的克制著自己胸中的怒氣。
“現在必須冷靜,不然救不出來嫂夫人。”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他極力地勸道,“顧子義一直盤旋在亳州城不出,也就是看見主上你四處征討,才開始向外發展,可見此人目光短淺,沒有遠見,格局不大,眼界不高。在小的事情上,卻心細如發,斤斤計較,小事情與小算盤作得周到詳密,他就像什么?就像是路邊的躺在地上懶洋洋的乞丐捉虱子似的,拿到一個便滿心歡喜。因此就忘了自己有手有腳,完全可以憑借自身的努力,開辟新天地,而一天到晚苦心焦慮的捉虱子。”
“他這兩年變化很大。”楚九聞言立馬說道。
“那是因為你的刺激。”姚長生直言不客氣地說道。
“不說這個了。”楚九冷靜下來看著他們說道,“現在顧大帥那邊應該還不知道咱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有時間準備,查探情況。”搓著手焦急地說道,“只是這樣還不夠。必須有萬全之策將人給救出來。”
“這個難度有些大。”唐秉忠開口道,“嫂子現在肯定被重兵包圍,咱們想靠近都不容易。”
“那就開誠布公的跟顧大帥談條件。”楚九深沉的目光看著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