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靈動地雙眸上下打量著他,手凌空從上劃拉到下,“姚先生玉樹臨風,相貌堂堂,家世在燕京城又是一等一的,我可不相信京城的少女沒有愛慕你,偷偷看你的。”笑瞇瞇地又道,“是不是滿足啊!虛榮心爆棚。”
姚長生聞言心疼的在滴血,為了拖延時間不惜把自己打扮的如小丑似的,“沒有,我那時一心讀書,沒注意過。”
陶七妮聞言挑眉,可不太相信,在別眼里他可是香餑餑。
“跟咱們猜測的差不多。”陶六一看著姚長生說道。
“猜測?”陶七妮在他們身上轉了轉。
“二妞,他們來通風報信……”陶六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道,“知道你對顧大帥有用,暫時是安全,咱們才能從容布局。”
“你這書里都寫了什么了?”陶六一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五花八門什么都有。”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看向姚長生道,“抱歉了,那些書估計拿不回來了。”
“跟我抱歉什么?”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她溫柔地說道,“還要感謝那些書救了你。”
說話當中天漸漸的亮了,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又是個好天氣。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陶七妮精致的眉眼看著他們問道。
“沒什么要問的了,謝天謝地你們平安無事。”姚長生由衷地感激地說道。
“你謝天地干什么?我可是費勁了功夫了。”陶七妮微微仰著下巴看著他說道。
“對對!應該謝謝妮兒。”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說著從劍袖里面拿出藥瓶道,“妮兒,去撒些藥粉,別逞強,不然化膿就不好了。”
“我沒那么……”
陶七妮的話還沒說完,沈氏接過他手里的藥瓶,塞給了陶七妮道,“乖,聽話,去抹藥。”
“好吧!好吧!”陶七妮握著帶有他提溫的瓷瓶緊了緊,“我走了。”移著小碎步離開。
“用我幫你嗎?”沈氏提高聲音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陶七妮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說道。
沈氏看著妮兒走了足夠遠了,才看向姚長生說道,“長生啊!當時顧大帥提親時我們拒絕了,說了你和妮兒定親了。”
“說就說吧!”姚長生看著他們一愣,隨即好奇地又問道,“妮兒什么反應?”
“妮兒不相信,問我們是不是權宜之計。”沈氏心虛地躲避著他的視線道,“妮兒問的時候,我們回答是:是!”
“我們不想讓妮兒分心,所以才這么說的。”陶十五著急慌忙的解釋道。
難怪妮兒對他態度依舊,自己的孝期已過,也算小有家產了,把權宜之計變成長久之計。
陶十五看著斂眉沉思的他,遲遲不說話,“你不會反悔了吧!妮兒現在名聲有損。”
“不會,不會,妮兒聰明保住了大家,我不是酸腐的文人,說什么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姚長生趕緊安撫忐忑不安的他們道,“我現在擔心氣急敗壞的顧少帥會詆毀妮兒的閨譽。”
“什么意思?”沈氏坐直身體,牽動傷口,倒抽一口冷氣。
“娘,你沒事吧!”陶六一上前兩步擔心地看著她道。
“你起來。”沈氏將他推開,抬眼看著姚長生道,“姚先生你說話什么意思?”
“這顧少帥的成親大事,這亳州城是人盡皆知,其他義軍,不說天下皆知吧!這有些義軍都知道了。”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成親當天妮兒跑了,甭管顧少帥心里如何的百般不愿,甚至的厭惡。可這對顧少帥來說是奇恥大辱。男人的心里嗎?我嫌你可以,你卻不能這么做。”
“你怕他往我身上潑臟水。”上藥回來的陶七妮看著他鎮定自若地說道,“我會怕!”嗤笑一聲。
“娘的,早知道咱應該從鳳凰嶺殺過去,宰了他得了。”陶六一氣憤地說道,為自己一時仁慈一臉的懊惱。
“已經過去了,不想了。”陶七妮明媚的雙眸折射著朝陽細碎的光,“我也不想你這么做,終究勝之不武,被人詬病,希望你堂堂正正的贏!”
“嗯!”陶六一重重地點頭道,擔心地看著她道,“可是你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