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啾啾排上用場了,咱們得計算好距離。”姚長生聞言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有啾啾打探敵情,咱們可以從容的布局。”
“那大部隊能跟上嗎?”姚長生擔心地說道,“咱們大部隊帶著輜重走的慢,對方如果有追兵的話,那是輕裝上陣,速度比咱們快。”
“我們離開大部隊就走了大半天。”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問道,“你們走了幾天。”
“從鳳凰嶺出來,已經七天了。”姚長生看著他們算了算道。
“我的娘,你們騎那么快。”徐文棟驚呼一聲道。
“除去讓馬兒休息必要的停留,這些天都在馬背上度過的。得盡快的與你們匯合,寧可路上吃些苦,也好過追兵追上來,那時候可真就糟了。”姚長生輕咬了下唇瓣道,“咱們兄弟,在馬背上來去的,不怕,陶叔、陶嬸他們可不經常騎馬,受罪了,這腿肯定都磨得血呼啦差的。”言語中濃濃的疼惜。
“陶叔、陶嬸會騎馬?”徐文棟驚訝地說道,“年紀可不小了。”
“人老心不老,家里有馬學了,總沒壞處,這不就用上了。”姚長生不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肯定是妮兒讓他們學的。
在中原的時候妮兒可稀罕那馬兒了,現在有了馬了,學會了,保命用,可比腿兒著強。
“那時間足夠了。”楚九聞言笑了笑道,“好了,你們也累了,不多說了,有什么事明兒再商量,睡覺去。”
“剩下的交給我們。”唐秉忠黑眸看著他拍著胸脯大大咧咧地說道。
“成!”姚長生站起來雙手抱拳道,“我先告辭了。”
“去吧!去吧!”徐文棟朝他揮揮手道。
姚長生回到自己的帳篷內,陶六一他們已經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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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秉忠目送姚長生離開,看著楚九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哥,大哥,嫂子怎么逃出來的。”可算是等到機會了,人家一家團聚,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前湊。
問其他人,哪兒有大哥知道的詳細。
現在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楚九將手中的柴火撅折了,扔篝火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俺勒個天,夠驚險的。”唐秉忠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道。
“有勇有謀,一人之力,就將他們全撂倒了。”徐文棟真心的佩服道,有些惋惜地說道,“只可惜是個女兒身。”
“也是顧大帥太看輕女人了。”楚九實事求是地說道,可惜歸可惜,這事無法改變。
“睡上兩天,要我趁此機會還斬草……”
徐文棟的話還沒說完,楚九眸光深沉地看著他道,“陶姑娘不是我們,明白嗎?戰場上敵我雙方什么陰謀、陽謀,甚至下三濫的手段,只要能殺死對方都不為過。”
“我就那么一說。”徐文棟聞言低垂著雙眸嘀咕道,細弱蚊聲地又道,“陶姑娘一出現不就射死了徹里成才。”
寂靜的夜里,自然逃不過耳聰目明的楚九,想了想道,“不一樣。徹里成才是燕軍是敵人。顧大帥是什么?論公,他還是咱們頭上的婆婆,論私,我還得叫他一聲舅舅。”想了想道,“凡是講究師出有名,以什么借口呢?”
“他軟禁了嫂子啊!還有陶姑娘。”徐文棟聞言立馬說道。
“這能說明什么?顧大帥會說誰看見了?誰會替你說話呢?”楚九眸光清冷地看著他說道。
“嫂子可以出面啊?”徐文棟看著她趕緊說道。
“即便毓秀出面證明,天下沒有不是的長輩,兩個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毓秀作為晚輩,還可能被扣上一個忤逆犯上,不敬長輩罪名。”楚九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那陶姑娘呢?”楚九聞言冷哼一聲道,無奈且悲哀地說道,“她算什么?她說的話更沒人聽了,顧少帥求娶,那是天大的恩賜,陶姑娘該感激涕零的。”
“這?”徐文棟被堵的啞口無言,吭哧了半天道,“這也不能不講理吧!”
回答徐文棟的是楚九無情的嗤笑。
“那咱說話就是放屁,根本無人聽。”唐秉忠氣憤地爆粗口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說的是。”楚九低垂著雙眸看著跳動的篝火緩緩的說道,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