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得懂。”沈氏眼神堅定地看著陶七妮說道,“這事我牢牢記住了。”一次教訓就夠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這事我跟你爹說,讓他保守秘密。”
“行。”陶七妮笑著點點頭。
沈氏緊張地四下張望一下,“你這孩子大庭廣眾之下,敢說這個。”驚訝地說道,“咦!沒人啊!人呢?”
“就是沒人我才敢說的。”陶七妮聞言莞爾一笑道,“人都去幫忙了,安營扎寨可有不小的工作量。”
“哦!”沈氏點了點頭。
母女倆站在帳篷前一直看著那些投石機被安裝好了,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堆堆篝火點了起來。
肉湯熬起來,餅蒸起來,剛才還安靜的營區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傻鳥,去哪兒了?”陶七妮俯沖過來,落在自己身邊的啾啾道,鋒利鷹嘴一直碰著她的手。
“你小心它叨破你的手。”沈氏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它沒有用嘴尖,用的是側面。”陶七妮親昵的碰碰它的鷹嘴。
“它這么急不可耐的想吃啊!”沈氏看著它撲棱起翅膀的它道,“乖,等等啊!”
陶七妮自然知道傻鳥這么軟磨著她干什么?好不容易見面了,她睡的昏天黑地的不搭理它,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自然是要犒勞一下它了。
陶七妮看著肉湯還沒好,于是抱著啾啾站起來道,“娘,我抱著傻鳥去溜達,溜達。”
“你這黑燈瞎火的去哪兒啊?”沈氏抬眼看著她問道。
陶七妮垂眸看著沈氏說道,“就隨便轉轉,你看它焦躁不安的。”
“好吧!好吧!”沈氏無奈地看著這一人一鳥道。
陶七妮抱著傻鳥直接去湖邊,想要作弊,湖邊是神不知鬼不覺。
陶七妮蹲在湖邊手‘掬著’湖中的水,讓傻鳥喝飽了,才抱著它起來。
結果啾啾不想走,陶七妮看著它好笑地說道,“喂喂!已經喝的夠多了,灌了滿肚子水。”掂了掂,“聽見了嗎?咕嚕、咕嚕的水聲,不吃肉啦。”鼻尖蹭蹭的它的腦袋,親昵地說道,“以后在一起,機會多多。”
“什么機會多多?”姚長生站在不遠處借著營地的篝火看著她隨口問道。
“喂它的機會啊!”陶七妮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要說我和啾啾相處的時間可比你長,但是一看見你,我……我們立刻就被拋棄了。”姚長生看著她懷里的啾啾酸溜溜地說道。
“這說明傻鳥念舊。”陶七妮抱著它朝營地走去。
“我也喜舊。”姚長生細弱蚊聲地嘟囔道。
“你說什么?”陶七妮回頭看著他問道。
“沒什么?”姚長生看著她生硬的轉移話題道,“我說陶嬸讓我來找你,肉湯熬好了。”
“走吧!”陶七妮邊走邊說道,“這么多人哪來的肉,打獵也不成啊!”
“伙夫們做的肉干,熏肉!”姚長生聞言勾起唇角邊走邊說道,“這調料足了,所以肉干做的比咱逃荒路上做的好吃多了。”
“我無所謂,有什么吃什么?”陶七妮輕飄飄地說道,“想吃的話,等安頓下來想怎么吃都成。”隨意地又道,“只是不知道這廬州城如何?”
“哦!那肯定比亳州大了,只是目前還不如亳州繁華。”姚長生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