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來到縣衙后衙,看見正掀簾子進屋的楚九,快走幾步道,“主上。”
“長生,怎么不多睡會兒。”楚九放下簾子看著他說道。
“睡的差不多了。”姚長生雙手抱拳看著他說道。
“沒事的話,一起進去,聽聽志遠稟報一下縣里的情況。”楚九看著他朝后衙歪歪腦袋道。
“是!”姚長生爽快地應道。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后衙,分別坐在主位和左側首位。
齊志遠搬來縣衙的賬冊,請楚九過目。
“志遠先說說縣里的情況。”楚九邊翻賬冊邊說道。
齊志遠對縣里的事情了如指掌,說起來滔滔不絕,縣里的田畝數,開墾的荒田數,人丁,原有多少人丁,新增了多少,新登記的流民數,死亡多少,這兩年收成,平均畝產……他如數家珍的報給了楚九和姚長生。
只有在稟報與他相關的差事的時候,少言的齊志遠此時口才了得,都不打磕巴的。
能將數字都記得這般清楚,可見聊熟于胸。
不是一問三不知的草包,或者還要去查查賬冊才行。
楚九看著他送來的賬冊,簡潔、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總結的時候才能看出人家也是秀才出身,文筆了得。
半下午就在齊志遠匯報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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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楚九他們整整被困在縣衙三天,才感謝太陽終于出來了。
只是太陽出來,他們也沒有立馬行動,道路泥濘,尤其他們去的地方人跡罕至,走起來路來更加的辛苦。
又等了大約四天姚長生他們才騎馬出了城。
對平陽姚長生熟悉的很,熟識到一草一木都記得,仿佛這輿圖就刻在腦子里似的。
根據她家妮兒的描述,姚長生他們很快的找到了鹽礦。
這古代的勞動人民就根據地形、地貌,表象特征,和地表油(石油),氣(天然氣),水(鹵水),一些自然顯示,來判斷鹵、氣的分布位置及井的位置。
“弟妹這也太準了吧!”楚九簡直不敢相信地說道。
“雖然鹽鹵深藏于地下,但地表仍能找到蛛絲馬跡。”陶七妮站在水邊看著他們說道,“通過地里形勢,山脈構造,河流的走向,就能發現,山勢奇駿,斷裂構造明顯有鹽井。”指著兩旁的山脈道,“凡有鹽井之地,多于兩河夾岸,山形險急,得沙勢處,這兩方面都是天然鹵水富集的地方。一準兒有收獲。”指著巖石白色的點點顆粒道,“看看這上面就是鹽霜。”
楚九摸摸了鹽霜,放在嘴里舔了舔,“咸的,以前怎么沒發現啊!”
“主上就是發現了,咱也不認識啊!”姚長生苦笑一聲道,“這鹽井簡直就在咱眼皮底下。”
“通過觀察這里植物相較于別的地方,明顯的稀少。”陶七妮指指山勢,腳踩之處道,“從植物上判斷,這里的鹽礦存儲量超乎你們的想象。”
“啊!”楚九仔細回想一路走來,植物的變化,頓時驚掉了下巴,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么多。”這在他眼里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沒錯。”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可這要如何開采?這好像還跟煤礦不一樣。”楚九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我查過一些書籍,鹽井都深藏于地下,淺的也有幾丈深,更深的有三百丈。”姚長生目光直視著他道。
“得!這下想用大爆竹都不可能了。”楚九沮喪地說道,大爆竹的威力在大,也難以撼動三百丈的地下。
“井位定在哪兒好?”姚長生視線轉向陶七妮問道。
“山邊。”陶七妮手指指過去道。
“這山頂首先就排除了,那過峽處,為什么不在選擇中。”姚長生疑惑地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