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見多識廣,難怪了。”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這煤炭好挖嗎?我聽說著挖煤的很少能活著回來的。”徐文棟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好挖!”楚九高興地說道,“煤層很淺的,不用下井的。”
“這怎么可能?”徐文棟驚訝地瞪著大眼睛說道。
“就因為煤層淺,才能被人撿到不是嗎?深的話藏在地底下,咱也找不到啊!”楚九神色如常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那挖起來豈不是很容易。”唐秉忠傻乎乎地笑道。
“是,很快就能看見煤炭被拉過來了。”楚九雙眸欣喜地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咱要打造兵器,修補兵器也容易的多。”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對呀!”楚九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走吧!不打擾大哥休息了,這一路馬不停蹄的怪累的。”唐秉忠站起來看著楚九說道。
“我送你們。”楚九跟著起身道。
“不用,不用。”徐文棟擺擺手道。
“走走,我打著燈籠送你們出去,今兒又不是滿月,黑乎乎的。”楚九抬腳朝外走去,提著燈籠將他們倆給送到了門外,看著他們上馬離去,才轉身回了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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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上,徐文棟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馬鞭,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聲聲敲擊著耳膜。
“走快點兒啊?你慢悠悠的干什么?”唐秉忠催促道,騎著馬緩緩的走著。
“你覺得大哥說實話了嗎?”徐文棟目光如炬地看著身邊朦朦朧朧的他突然問道。
“你啥意思?”唐秉忠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著他說道,“這不是長生,還能有誰?你讓咱?俺連煤炭啥樣子都沒見過。”緊接著問道,“你見過嗎?”
“沒有。”徐文棟微微搖頭道。
“這不就得了,咱見都沒見過,人家拿給咱,咱也不認識啊!”唐秉忠大大咧咧地說道。
“咱們這些人扒拉來扒拉去,也就長生懂得多,見得多。”唐秉忠極其羨慕地說道,“可這也眼紅不來啊!”
“誰眼紅了?”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我只是在想,咱們在淮南駐扎了那么久都沒有發現,怎么現在才發現。”積極地又道,“而且進入廬州以來,忙的腳不沾地的,又是解救嫂子,長生又是成親的,他哪兒時間去淮南啊!他是怎么找到煤礦的?”
“俺說,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唐秉忠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管長生怎么找到的,總之現在有煤炭了,打鐵容易多了。”
徐文棟聞言別過臉,跟他真是聊不到一起,總是拆你的臺。
“你呀!別胡思亂想了,應該高興的事情,真不知道你天天想啥呢?”唐秉忠微微搖頭道,“你就是證明跟長生沒關系,有能咋地?”
“你說能咋地,這說明大哥不信任咱們?”徐文棟雙眸噴火地看著他說道,“大哥有什么事都不跟咱商量了,甚至連知會一聲都沒有了。這很危險咧!”
“危險什么呀?”唐秉忠哭笑不得地說道,“跟咱商量什么呀?咱懂嗎?”
“呃……”徐文棟被他給堵的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我真沒法跟你說了。”徐文棟吭哧了半天說道。
“說啥呀?”唐秉忠虛心地求教道。
“在這樣下去,就沒咱的地方了。”徐文棟克制著自己憋出一句話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一個好漢三個幫,大哥離不開咱們呀!”唐秉忠豁達地說道,“能者多勞!咱就在咱擅長地方發揮唄!你干嘛非要跟人家比你不擅長的,這不是自找的心里不舒服嗎?自己找不自在嗎?”
徐文棟深吸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心緒道,“你能不能出息點兒,咱不能被人給比下去了。”
“這不是出不出息的問題,咱除了在武藝上比人家強,別的地方咱怎么跟人家比。”唐秉忠目光平和地說道,“人家進士出身,這么說吧!咱吃過的米,都未必有人家看過的書多。這真比不過,人家確實比咱懂得多。不服氣不行!”
徐文棟給氣的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