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里,都能聽見他頭頂冒煙了。
“你就是現在學,也追不上人家。”唐秉忠不怕死的繼續潑冷水道,“我知道你擔心啥?不就是擔心功勞被搶了。咱就老實繼續沖鋒陷陣,憑咱和大哥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關系,這功勞還能少了咱的。”
“看樣子你也不憨啊!”徐文棟脫口而出道。
“你才憨呢!”唐秉忠不客氣地說道,“咱又不傻,又不瞎,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寬慰他道,“再說了這都是好事,也是為了贏唄!不管干什么,最后還得兄弟們向前沖,他一個人再能干,也不可能包圓了。”
“我還用不著你來勸。”徐文棟沒好氣地說道,一夾馬腹,加快速度,策馬狂奔。
“哎!你這人說走就走,咋不等等俺。”唐秉忠一夾馬腹,甩著馬鞭追了上去。
“大哥對咱不錯的,親自提著燈籠送咱出來,大哥還是咱大哥,沒變。”唐秉忠追上去邊狂奔邊說道,“你就別鉆牛角尖了。”
“誰鉆牛角尖了。”徐文棟立馬反駁道。
唐秉忠聞言搖頭失笑,加快了速度,“走咯!”
“等等!”徐文棟叫住他道。
“又怎么了?”唐秉忠放慢腳步回頭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徐文棟猶豫了下說道。
“咱們兄弟有什么不能說的?”唐秉忠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快說,不然我走了。”
“我想說咱……咱們,給大哥送漂亮女人好不好。”徐文棟把心一橫說道。
“咳咳……”唐秉忠給驚地直咳嗽,幸好緊拉著韁繩,差點兒沒從馬上掉下來。
唐秉忠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瘋了。你咋想起來出這個餿主意。”
“這怎么能叫餿主意呢?”徐文棟白了一眼道,拉緊韁繩慢了下來,“嫂子現在有孩子,肯定不能伺候大哥,做兄弟的為大哥排憂解難應該的。”
“你還知道大哥有嫂子了,人家夫妻倆被窩里的事情,管你這小叔子什么事?”唐秉忠搖頭道,“就是親兄弟也沒這樣的,你想什么呢?”忽然睜大眼睛道,“你想對大哥使美人計啊!他李維仁給大哥送女人,什么下場你沒看見啊!”
“他李維仁能跟咱比嗎?咱和大哥什么關系?他一個商人,算個屁。”徐文棟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吧!你跟大哥的關系近,你把嫂子放哪里了。”唐秉忠深吸一口氣數落道,“嫂子對咱不薄吧!只要換季這衣服都按時送來,對咱是噓寒問暖的,大哥有的也沒有缺過咱的。”揮舞著手里的馬鞭道,“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嫂子待咱不薄。”
“不薄是不薄,咱跟大哥的關系近,還是跟她的關系近。”徐文棟如魔怔似的說道,“咱是通過大哥才認識這個嫂子的。”
“你簡直是胡攪蠻纏。”唐秉忠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
“我哪里胡攪蠻纏了。”徐文棟振振有詞地說道,“你我都是男人,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大著肚子這么霸著大哥也不對啊!”
“大哥想要人伺候,自己不會找啊!用得著你這么上心嗎?你信不信大哥這一句話這廬州城恨不得將待嫁女兒都送到帥府上。”唐秉忠毫不客氣地說道,“咱呀還是把心思給擺正了,別得罪了嫂子,又在大哥那邊討不了好。”
“人家送禮還講究的送到心坎上呢!你別馬屁沒拍到,惹嫂子生氣了。”唐秉忠苦口婆心的勸他。
“我這主意不好啊?”徐文棟抿了抿唇道。
“你說呢!”唐秉忠沒好氣地說道,“俺記得俊楠說過一句啥話來著。大意是,這是大哥的私事,咱無權過問的。”
“那怎么才能討大哥歡心呢?”徐文棟緊皺著眉頭說道。
“做好咱分內的事情,不給大哥惹事就行。”唐秉忠想也不想地說道,“想討好大哥呀!簡單?”
“怎么說?”徐文棟支棱起耳朵洗耳恭聽道。
“讓咱看大哥對天下的興趣比女人有興趣多了。”唐秉忠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這天下打下來,封侯拜相的,還能少得了你。”
“走咯!”唐秉忠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徐文棟緊抓著韁繩,歪著腦袋想了想,拿不定主意,要不先看看再說。
“喂!你走不走。”唐秉忠提高嗓門吆喝道,在寂靜的夜里,聲音傳的老遠。
“來了。”徐文棟加快速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