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鐘毓秀臉上泛起一絲笑容道,“你們先下去歇著,隨后安排你們。”話落看向了楚九。
楚九朝鐘毓秀點點頭,然后讓人領著他們出去安置了。
“娘子怎么看?”楚九沉靜的眸光看著她說道。
“你在懷疑什么?”鐘毓秀聞言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說道。
“不論是真的逃出來,還是苦肉計,咱們都得控制住他們。”楚九面色冷峻地看著她說道。
“糟了!他們去了平陽?”鐘毓秀擔心地緊張地看著他說道,“會不會鹽井暴露了。”
“你這么一說,他們在平陽待了三個月,有動靜的話,顧大帥早就行動了。”楚九食指非常有節奏的輕扣著八仙桌道,“除非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陶妹妹防著他們?”鐘毓秀聞言杏眸圓睜看著他說道。
“也許吧!他們傷重,七個人還要照顧三個不能隨意活動的人,困在一個地方也有可能。”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她猜測道,“依照現在的結果來推斷的話他們應該不知道,但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不能出半點的差錯,否則我們將萬劫不復,不能將所有的人的命放在那微小的良心上。”
“我不反對你查他們。”鐘毓秀看著他嚴肅且認真地說道,“真沒問題就不怕查!”
“我還以為你會反對呢?”楚九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你說了,不能將我們大多數人的命置于危險之中,只能委屈他們。”鐘毓秀星眸閃爍看著他冷靜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就查!”楚九幽深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個陶妹妹太莽撞了。”鐘毓秀佯裝生氣地說道,“等她回來得好好的說說她。怎么能,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么寫的。”
“這個等她回來再說吧!”楚九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話說陶妹妹好能干,接骨都會。”鐘毓秀看著他驚訝地說道。
“娘子忘了,她胯下那匹黃驃馬就是接骨,被她給救回來的。”楚九勾起唇角莞爾一笑地看著她說道。
鐘毓秀聞言一拍額頭,“沒有親眼所見,早就忘了這茬了。”想起來看著他問道,“這事告訴長生兄弟嗎?”
“說!這事沒什么不能說的。”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等傍晚我在去,順便問問高明這事怎么查,才能讓兄弟們心里沒有芥蒂。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自己人也不能像酷吏一般嚴刑逼供,什么刑具都上。”
“你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審問。”鐘毓秀星眸微轉看著他說道。
“嗯!都是兄弟,不想太傷感情了。”楚九聞言點點頭道,“這對待敵人咱可以多殘忍的手段都用的上,自己人有些下不了手。”
“長生兄弟能知道這種事情,他又沒在刑部待過。”鐘毓秀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那種腌臜事,不會污了他的眼睛的。”
“你這么一說?”楚九遲疑地看著她想了想道,“咱問問,不行的話在想辦法?”
“行。”鐘毓秀聞言點了點頭。
“走走走,我送你回去。”楚九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道。
“不用,你忙你的吧!”鐘毓秀純凈的星眸盈滿笑意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春桃扶著我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那好吧!”楚九扶著她一起出了花廳,交給了春桃,目送她們倆離開才去了書房。
這些日子忙這著清理陰溝里的耗子,還真不少,官軍的、各個義軍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