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沒有動他們,真清理了,在摻進來還不知道是啥玩意兒,還不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暗中監視著他們,有什么動靜,這消息半真半假,九真一假,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照以往他的性格,那是逮著耗子,剝皮充草就是輕的,這幾年他的行事變化‘溫和’多了。
楚九忙到傍晚,吃了晚膳才騎馬去了軍營,找到了正在給兵卒們講戰術、戰略的姚長生。
姚長生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楚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楚九指指外面,意思是在外面等他,手指指他,又指指聽課的兵卒們,示意他繼續上課。
楚九在軍營里轉了轉,順便突擊檢查,軍紀嚴明,沒有違反軍紀之事,一直等到天色黯了下來。
楚九才盤膝坐在了炕上,炕桌上點著煤油燈,暈黃的燈光傾瀉在方寸之地。
“主上,這么晚了來找我什么事?”姚長生盤膝坐在他對面道。
“高明他們回來了。”楚九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
“誰?”姚長生詫異地看著他問道。
“我派去保護你嫂子安全的,后來跟著你嫂子做買賣的。”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恍然大悟地看著他說道,“他們怎么從看管嚴密的顧大帥手里出來的。”
楚九聞言黑眸輕晃,詳細的說一遍高明他們如何逃出來的。
“主上想怎么做?”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這個無法判斷是真的逃回來的,還是苦肉計。”楚九為難地看著他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咱又不能嚴刑逼供,會寒了其他人的心。”
姚長生聞言了然的點點頭道,“那就將他們十個人分開,從被關進牢里到逃出來這幾個月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你想說如果串供的話,會說的一樣。”楚九聞言黑眸輕閃看著他說道,“不對,我見他們的時候,高明當著他們的面說的。這肯定不會有效果的。”
“時隔三個多月,人的記憶力不會一樣的,況且十個人,你天天問同樣的問題,有的人就會出現偏差。”姚長生聞言挑眉看著他說道,“你試試能將你十天前干過的事情詳細的復述一遍嗎?”
楚九聞言抬眼看著房頂的草席,想了半天,苦笑一聲道,“還真不能。”
“所以讓他們十個人將經歷寫下來。”姚長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對比著看肯定有收獲。”
“這與刑訊逼供的手段溫和的多了,先這么著吧!”楚九言語溫和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溫和,精神上的打擊折磨可肉體上的痛苦多了。
“我家娘子沒讓他們捎什么話嗎?”姚長生希冀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楚九聞言微微搖頭道。
“也沒說歸期?”姚長生看著他追問道。
“沒有。”楚九很干脆地又說道,忽然轉移話題道,“高明他們來了,我想著送一批震天雷到平陽。”
“主上擔心平陽有意外發生。”姚長生聞言琥珀色的雙眸在油燈下泛著細碎的光,有些期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