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硌腳,但就算做了腳底按摩了。”陶七妮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腳底按摩?”姚長生看向雙腳道,他穿的厚底的羊皮靴子,走在上面還真有些酸爽的感覺。
“腳下的穴位很多。”陶七妮微微抬眼看著他說道,“滋味兒妙不可言吧!”
“呵呵……”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這樣對身體好吧!”
“嗯嗯!”陶七妮輕點了下頭。
“回家給爹娘弄條道,平日里多上去走走。”姚長生琥珀色如琉璃珠子似的雙模看著她說道,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竹林不是有鵝卵石嘛!這圓溜溜的鵝卵石比棱角分明的石子兒好。”
“你這聯想夠遠的。”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盈滿笑意道。
“那是井架吧!”姚長生遠遠的看著林立在山谷中的井架道。
“對!”陶七妮看著遠遠的豎立的井架都。
“娘子,你可真行啊!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就有這般規模了。”姚長生滿眼小星星地看著她說道。
夸也不是這時候夸呀!陶七妮瑩瑩如玉般的眸光看著他實話實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功勞,要感謝齊大人的大力支持和兄弟們齊心協力。”
“不敢當,不敢當!”齊志遠聞言立馬說道,“姚夫人可是統籌安排,我也是聽命行事。”
“別謙虛,你們功勞不會少,我會親自向主上稟報的。”姚長生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陶七妮了然的點點頭,原來這話是說給齊大人聽的,讓他繼續好好干,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說話當中,三人走到了井架旁,陶七妮詳細的向姚長生介紹了井架,如何的制鹽……
姚長生大開眼界,原來要經過這么多道工序才能制出雪白的食鹽。
三人在鹽場消磨到夕陽西下,才打道回府。
到到達縣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也宵禁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他們三人縱馬狂奔不用任何的擔心。
簡單的吃了晚膳,姚長生和陶七妮回到了住處。
“你沒有去外面住?”姚長生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看著對面的她道。
“我想來著,可是齊大人擔心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面不安全。”陶七妮挑眉看著他無奈地說道,“就留在縣衙了,好在獨門獨院,也挺方便的。”
婦道人家,姚長生聞言滿臉黑線,“哪里有你說的這么老啊!聽的老氣橫秋的。”
“成了親的女人可不就這么稱呼的,少婦,也少不了婦。”陶七妮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道,“聽聽對我們的稱呼,都帶個小子字,小丫頭,小妞兒,小姑娘,好容易成親了,還是小媳婦兒,這男人死了就更倒霉了,小寡婦。”
“呵呵……”姚長生笑的肚子都疼了,“說這個小,那男人難不成都大嗎?”
“你自己想想?”陶七妮聞言雙眉輕揚看著他笑道。
“男子漢大丈夫,大老爺們兒,大小伙子。”姚長生仔細想了想道,“還真是。”
“剛生下的娃娃都是大胖小子。”陶七妮看著他輕哼一聲道。
姚長生錯愕地看著她,無法辯解,“你這怨念頗深嗎?可這是現實。”
“所以我只有向你發發牢騷了,改變不了。”陶七妮輕撫額頭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盡管向我發牢騷,我洗耳恭聽。”姚長生指指自己諂媚的說道。
“甜言蜜語。”陶七妮嘴上嫌棄地說道,眉眼含笑,可不是那么回事。
“在這里住的如何?”姚長生長臂一神握著她的雙手道。
“挺好的,齊大人很配合我,沒有任何的輕視,齊夫人也很照顧我。”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道,“齊大人還真是謹小慎微。”
“這話什么意思?”姚長生挑眉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避嫌。”陶七妮澄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在鹽場,人多沒關系。即便談差事,那必須有第三人在場。在縣衙,無論什么時候齊夫人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