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看來很穩,橫平豎直,不在寫的一團黑,讓人分辨得出來。
又翻開兒子的講義,看著上面的注解,“這孩子分明很用心的聽課嗎?”食指撫著寫下的注解,講解四平八穩附和當下。
啟蒙的話綽綽有余了,想要更高深的學問,還得在繼續找,畢竟人家的經驗更加的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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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冷風如刀,也阻擋不了,燕廷官軍的腳步。
黑色的洪流夾雜著雪粒子,朝廬州城涌來。
“報!”楚九收到斥候稟報時,大軍直撲著廬州而來,估計在有一天的路程前鋒就到了。
時間緊迫楚九直接下令立馬將城外軍民全部撤回城內,為了加快速度出動兵卒幫著百姓挑擔子,推獨輪車,家里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藏匿起來,藏不了的,也要毀了,反正不給燕軍留一點渣渣。
城內的人忙著安置這些突然涌進來的百姓。
柳員外將臨街的店鋪,織布的工坊也都貢獻了出來。
有他帶頭,城中的大小商鋪都被安排城外的百姓暫時居住。
就連鐘毓秀的制衣坊和學堂也被征用了。
冬日里大家擠在一起裹著被褥,關好門窗,也沒那么難捱了!
楚九則忙著部署兵馬,加強戒備,城墻上,城中街道,日夜有人巡防,以防有些人趁亂心懷不軌。
天色黯淡了下來,楚九一身雪花的走了進來。
“外面還好吧!”鐘毓秀站起來看著他忙問道。
楚九摘下頭上盔甲放在茶幾上,看著她說道,“你別動,外面很好。”
“爹爹!”楚澤元跑過來展開雙臂飛撲過來。
“你也別過來,我身上太涼了,別凍著你了。”楚澤元聞聲急急停下腳步,又道,“不怕,不怕。”朝他走了過去。
“你不怕,我怕,這時候生病了,可麻煩了。”楚九長臂一伸搭在他的肩膀上,拒絕他的靠近。
“趕緊擺飯吧!”楚九抬眼看向鐘毓秀道。
“春桃,春桃,擺飯。”鐘毓秀看向站在身后的春桃吩咐道,“就擺在這兒好了。”
“是,小姐。”春桃福了福身,快步的出了房間。
“你也把盔甲給脫了吧!”鐘毓秀看著他身上的盔甲在燭光下閃著寒光,更加的冷冽。
“不了,吃完飯,我還得上城墻守城呢!”楚九一撩戰袍,坐在了鼓凳上。
鐘毓秀走過來坐在了他旁邊,楚澤元則挨著娘親坐下。
“他們來了嗎?”鐘毓秀看著他關切地問道。
“打頭陣的前鋒已經來了,在城外安營扎寨了。”楚九看著他們母子倆道,“不用擔心,這場仗咱早已經預料到了,甚至慶幸他們這是來。”
“為什么?”楚澤元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道。
“你看看外面冷不冷。”楚九聞言笑瞇瞇地指著外面道。
“冷!”楚澤元聞言立馬說道。
“所以啊!這么冷的天打仗,是嚴峻的考驗。”楚九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又道,“城外住的是帳篷,這么冷的天,風一吹就透了,根本不保暖,不如城內的磚瓦房不懼嚴寒。”
“可他們圍著咱們,出不去,這吃喝怎么辦?”楚澤元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小子,行啊!”楚九刮了下他的鼻梁高興地說道,“糧食很充足,今年夏收、秋收,咱們的糧倉滿滿的,他們就是圍上半年都沒問題。”
“那蔬菜呢?不吃菜可不行。”楚澤元看著他又追問道。
“冬天家家戶戶都有菘菜和蘿卜,不缺菜。”楚九笑瞇瞇地看著他又道,“而且馬上要過年了,有錢沒錢,也要買點兒過年的年貨,這里大部分都是食物,所以餓不著。”笑了笑又道,“而城外的燕軍就就慘了。”
“為什么?”楚澤元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透著疑惑看著他們道。
“兒子猜猜看。”鐘毓秀聞言鼓勵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