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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好行裝,楚九他們騎著馬就上路了。
因為是奔喪所以馬不停蹄的趕路,渴了在馬上喝點兒水,餓了啃干糧,實在馬兒頂不住了,飲飲,溜溜,然后接著趕路。
楚九他們個個都是馬上好手,如此趕路也沒什么?打仗時條件可比這辛苦多了。
可苦了秦管家了,這年紀大了,幾乎是日夜趕路,這哪里受得了。
幸虧這天還冷,穿得厚,不然這雙腿內側就無法看了,肯定是血呼啦差的。
就這下了馬,雙腿打顫,走路是夸張的羅圈腿。
楚九翻身下馬大步流星的朝帥府走去,拾階而上,走到門口卻被人攔著。
“楚將軍,你的佩劍。”
陶六一和韓金虎他們聞言眉毛頓時就豎起來,眼睛瞪著左右門衛,手暗暗的握著刀柄。
兩人這眼角眉梢,帶著千層殺氣。
姚長生趕緊上前攔著他們二人,朝陶六一他們微微搖頭。
這進府卸下佩劍是應該的。
楚九從容的卸下佩劍,遞給了守衛,伸手道,“孝衣!”
有人趕緊送來麻繩,孝布……
“這不對!”楚九面沉如水地看著他們道,“重孝!”
這沒人告訴他們啊!重孝的關系與喪家非常的近,可大帥只有一個兒子。
秦管家見狀閉了閉眼,不管是不是少爺故意刁難,這時候也不合適啊!
秦管家抬手就給了守衛一巴掌,“不長眼的東西,這是楚將軍,大帥的外甥女婿。”斥責道,“還不趕緊去拿。”
挨打之人趕緊退了下去,去拿孝衣。
秦管家看向楚九,唉聲道,“楚將軍大人有大量別見怪,他不認識你。”
楚九聞言心里腹誹道:這是指責他不回來,兄弟們都不認你了。
秦管家把這事算是給圓回來了,這是這臉面上無光。
連自己人都不認識,這大帥府的掌控在外人面也不過如此。
尤其是帥府大堂聽著門口的動靜,一個個都支棱著耳朵。
來吊孝,居然也有好戲看,紛紛交頭接耳,“這誰呀?”
“咱知道,咱知道。”
嘀嘀咕咕聲響起。
氣得跪在靈柩前的顧從善臉上青筋暴起,垂眸遮住眼底的殺意,雙手緊緊的攥著縮在袖籠里。
不大一會兒守衛親自雙手捧著孝衣走了過來。
秦管家親自為楚九穿上孝衣,頭戴孝帽,頭系著白布包頭,包頭從后邊向前繞,把扣子系在腦門上,兩邊自然下垂;身上披著白布,用麻繩系上。腿上系白布條,楚九脫下腳上穿的厚底的鹿皮靴子,穿上白布裹著的孝鞋。
“你們留下吧!咱一個人進去。”楚九看著姚長生他們道,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看向秦管家道,“有秦管家在呢!”
“楚將軍,請隨老奴來。”秦管家前面帶路。
姚長生叮囑兄弟們將紙扎一字在府外兩邊排開,前來奔喪該有的禮節都有,決不能讓人家指摘。
楚九還用秦管家帶路嗎?直接越過他,腳步匆匆地穿過庭院,跑上大堂,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悲痛欲絕地喊了一聲:“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