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姜老夫人突然大喝一聲道。
嚇得屋內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姜老夫人黑著臉看著僵立在當場的寶貝孫女道,“人家的出身也是你妄自議論的。”拍著桌子道,“你想說什么?說人家鄉巴佬,沒啥見識,那點兒吃的就糊弄住了。”食指點著她道,“你才是沒見識,人家沒見識能打下現在的成就。”
“竹喧還不跪下,跟奶奶承認錯誤。”華氏朝她使使眼色道。
姜竹喧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奶奶我錯了。”
“就憑人家進入襄陽后,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老婆子我敢說這天下將來都是人家的。”姜老夫人斬釘截鐵地看著她說道,“下去,去祠堂跪著,老實的反省去。”
“是!”姜竹喧眼眶里含著淚退了下去。
華氏跟著站起來福了福身,“媳婦兒去教教她。”說著腳步匆匆地退下去。
“娘,是我沒教好竹喧。”姜鈺自責地說道,中年得女,家世優渥,所以把孩子給養的驕縱了些。
“這不是你一個錯,女兒本來就該我和你媳婦一起教的。”姜老夫人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道,“好在還小,才十來歲,有時間。”
“娘,您怎么就確定這天下一定是主上的了,這反王可是多如九毛。”姜鈺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得民心者的天下。”姜老夫人送了他一句道。
“這我當然知道了,可我現在擔心,他把文臣武將都得罪光了,這襄陽可怎么辦?”姜鈺十分擔心地說道。
“別告訴我你替他們求情了。”姜老夫人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問道。
“沒有,沒有。”姜鈺擺擺手道,“我只是問了問主上所謂的考校是什么?”
“那他怎么說的?”姜老夫人興致高昂地看著他說道。
姜鈺將才在酒席上的話復述一遍。
“呵呵……”姜老夫人看著他笑道,“兒好好跟著人家干,別在為那些所謂的文臣武將求情了。”
“娘啊!那些文臣武將盤踞襄陽多年,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姜鈺無比擔心地說道,“就比如今兒這事,他們雖然個個草包,但是帶著能干事的人一起退下了,這就沒有做事的人了。”
“傻小子,人家敢這樣說,肯定不打沒有準備的仗,讓他們體面的離開不走,就別怪人家出手了。”姜老夫人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難堪呢!”
“娘啊!你咋對主上這般有信心啊!這襄陽城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水有多深。”姜鈺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這朝廷派來多少官員,都被這上下沆瀣一氣給坑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人家用的就是釜底抽薪這一招。”姜老夫人輕哼一聲道,“沒有直接殺了他們,這位主上可真是仁慈了。”
這姜鈺真無法辯駁,輕撫額頭道,“這襄陽王說白了就是建七星臺別的事情啥也不管。”苦笑一聲道,“至于我,要不是外面刀兵四起,需要我守衛襄陽,早就被他們給掀了。”
“傻小子,人家都不著急,你著什么急啊!”姜老夫人老神在在地說道。
“我能不著急嗎?這襄陽城好不容易平靜了,我可不想又起風波,又起殺戮。”姜鈺感慨唏噓道。
“不起風波,哪里顯的你重要呢!你就不怕馬放南山,解甲歸田啊!”姜老夫人看著傻乎乎的他道。
“不怕,大不了回家種田去!我也不想起兵戈。”姜鈺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姜老夫人欣慰地看著他道,“人家手里的刀兵可不是擺設。”
“你說殺人啊!”姜鈺看著他微微搖頭道,“這個與他們說的秋毫無犯明顯違背了,這翻臉不認會被人詬病的。”
“真是榆木疙瘩,殺人非要自己動手嗎?”姜老夫人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啥意思?暗殺嗎?”姜鈺耿直地看著她說道。
姜老夫人氣得閉了閉眼,“你呀!在打仗上還行,與其他方面就跟個傻瓜似的,好好的看著,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