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拿著毛筆蘸了蘸墨汁抬眼看著他說道,“沒關系。”
凝神靜氣,筆尖在他手上仿佛注入了靈魂一般,寥寥幾筆,就將程大奎的身形給勾勒出來。
大約兩盞茶后,程大奎瞪著紙上的自己,嘴巴越張越大,不停的吞咽口水。
驚嘆聲四起,不停地,哇……哇……
“你們屬青蛙的。”姚長生頭也不抬的說道。
“姚公子,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能用哇……來表示對你的佩服。”程大奎毫不吝嗇的贊美道。
“大哥,這畫的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對啊!連胡子都根根的數的分明。”
“大哥,這威風凜凜的是你嗎?”
“什么話?你大哥我難道不威風嗎?”程大奎端著架勢沉聲說道。
“大哥,大哥,一定要裱起來。”
“這是當然了。”程大奎點頭如搗蒜道。
姚長生放下手里的毛筆,直起身子看著他們道,“看樣子我畫的得到諸位的認可了。”
“認可,認可,非常認可。”他們五個齊齊點頭道。
“那我現在畫主上!”姚長生剛要伸手將石桌上畫好的程大奎的畫像移到一邊兒。
程大奎眼疾手快地說道,“我來,我來。”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畫像捧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夠。
畫楚九姚長生真的熟的不能在熟了,很快就畫好了。
“來看看,這就是主上,你們口中的楚大帥。”姚長生放下手中的毛筆,抬眼看著他們說道。
他們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道,“是個好人。”
姚長生聞言錯愕地看著他們,隨即搖頭失笑,“主上是很親和的一個人。”
“俺以為不好親近,很威嚴。”程大奎聞言笑了笑道,言語中透著緊張。
“程寨主對自家兄弟也是板著臉嗎?”姚長生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
“那當然不會了。”程大奎聞言立馬說道,“俺懂了。”
“當然你們要是不遵守軍規,做錯了事,那可就是鐵面無私了。”姚長生嚴肅地提醒他們道。
“知道,知道,大哥罵俺的時候,那也是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俺知道他是為了俺好。”
姚長生聞言笑了笑看著他們道,“現在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沒了。”程大奎眼神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說道,“姚公子你放心我保證將銀子送到楚大帥手上。”拍著胸脯咚咚作響。
“我在寫一封手書。”姚長生坐下來,拿著毛筆蹭蹭的將石界嶺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寫了寫,將燕廷和荊州各部官軍的動向也詳細的寫了下來。
針對程大奎他們的安置,只寫下自己的建議。
等墨跡干了,姚長生折了折就遞給了程大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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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姚長生和陶七妮吃了早飯,帶上程大奎特意準備的干糧,翻身上馬朝廬州方向策馬狂奔,把損失的時間給追回來。
程大奎他們也準備一下帶上人馬,偽裝成行腳的商人,架著改裝后的銀車朝襄陽駛去。
寨子里留下來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朝陰仇澗撤離。
程大奎非常順利的進了襄陽城,然而這么長的隊伍,又是陌生人,自然一進城就被城防營給盯住了。
程大奎心里還嘀咕呢!這防御也太松散了吧!自己這么就輕松的進了襄陽。
程大奎他們打聽了帥府的位置,干什么馬車直接去了。
守門的軍丁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戒備,然而報上姚長生的大名,面色明顯的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