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將炕鋪好了,姚長生一身水汽的走了進來。
“這么快。”陶七妮盤膝坐在炕上看著他說道。
“沖沖,沒有洗頭,所以就快了。”姚長生脫鞋,躺在炕上,“呼!還是家里的炕睡的舒服。”拍拍身下的面褥子道,“這炕都松軟的很。”說著伸手拉著陶七妮道,“陪我躺會兒。”
陶七妮摘掉頭上的金飾,放在炕桌上,順勢躺在了他身邊,被他給摟進了懷里。
“你在船上睡的床不松軟嗎?”陶七妮好奇地眨眨眼道。
“你在船上也待了些日子,這床可是硬板。”姚長生低頭看著她說道。
“你可是大都督耶!也跟我的床一樣嗎?”陶七妮微微抬眼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最多有個毛氈子。”姚長生笑了笑道。
“這條件夠艱苦,在海上漂著,連睡個安穩覺都不可能。”陶七妮心疼地摟著他的腰說道。
“困了在哪兒都能睡著。”姚長生混不在意地說道,輕松自若地說道,“這樣也能時刻保持警惕。”笑了笑又道,“這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苦。別擔心早就習慣了。”吻吻她的額頭你道,“乖,睡覺。”
陶七妮聞言笑了笑,耳聽著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心里嘀咕:這么快就睡著了,看樣子累壞了。
陶七妮也緩緩了閉上了眼睛,跟著他睡了半個時辰。
姚長生只在家留了一晚上,轉過天吃了早飯就騎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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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三口目送他的身形消失在視野中,沈氏視線落在陶七妮身上道,“咋就住了有一晚就走了。”
“有正事要忙,能回來看咱一眼,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陶七妮面色凝重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我以為會住個三五天。”沈氏非常遺憾地說道。
陶七妮在心里腹誹道:大戰在即,怎么可能久留呢!
“走了,回家吧!”陶七妮看著他們倆說道。
“回家。”沈氏轉身道,眼底難掩遺憾,人不在,說什么都是白搭。
“娘,您這氣色可不好,怎么了?”陶七妮詫異地看著她說道。
“沒什么?你和長生這又分開了。”沈氏輕嘆一聲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們才能結束這種生活。”
陶七妮聞言意味過來,笑了笑道,“等天下太平了,就能過正常的生活了。”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陶十五著急上火地看著她問道。
“總會有這么一天的。”陶七妮聞言笑了笑道,心里嘀咕:這一天不遠了。
說話當中陶家三口跨進院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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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漢王糧草備齊了,又得知太湖王背叛自己投靠了楚九,是勃然大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漢王點齊兵馬,登舟上船,順江而下,直接攻打金陵。
楚九的探子早在南漢王出征那一刻,就得到了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