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能勉強,談疫色變,尤其還是痘癥。
楚澤元走到林間找到了徐文棟他們,“太子。”他們齊齊站起來行禮道。
“坐,坐下說話。”楚澤元雙手向下壓了壓道,走到空著的小馬扎邊上坐了下來。
徐文棟他們也跟著坐下來,“將大奎送走了。”
“送走了,不但讓丁大做好戰斗準備,還讓丁大安排人去京城送信,咱們需要藥材。”楚澤元面色平靜地看著他們說道。
“從這里到京城騎馬也就一天的路程。”郭俊楠聞言估算了一下道。
楚澤元看著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他們道,“行,有人救咱們,咱們也別垂頭喪氣的。”
“太子,不是俺們說話難聽,這可是痘癥,咱們死定了。”
“那倒未必吧!大奎他們不是活的好好的。”楚澤元純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咱有那么幸運嗎?”
“現在做什么都是在垂死掙扎。”
“我知道痘癥,那是得了,成村、成村的人死。”
“你們這樣消極的話,一定不會是幸運的。”楚澤元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們說道,“大奎當時他們在沒啥藥材的情況下,挺了過來,咱們有藥有人,還怕什么?中醫講究扶正祛邪,自身強壯,病邪不侵。”
他們看著樂觀的楚澤元,還是年輕不經事,不知道這痘癥有多恐怖。
楚澤元看著臉色灰敗的他們,有些話真是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楚澤元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哦!我們在聊這痘癥怎么傳染給咱的。”何二楞聞言開口道,“這肯定是左都鈺干的,只是咱穿著油紙傘布做的衣服了,咱怎么還得病了。”
“還有左都鈺怎么做到的,我看他也沒有任何防護。”郭俊楠聞言隨聲附和道。
“他臉上也沒麻子,肯定沒有得過痘癥。”徐文棟想起來也道,突然瞪大眼睛看著他們道,“他不會為了坑咱們,以身犯險吧!”
“現在看來恐怕是的吧!”郭俊楠閉了閉眼看著他們說道。
“這么狠!”何二楞忍不住咂舌道,“難怪前幾天我觀察他們的營地有些變動。”
“變動?什么變動?”徐文棟搖著手中的大蒲扇看著他問道。
“我通過望遠鏡觀察到的,他們營地很明顯的變化,被分離出去,中間還用大柵欄隔離著。”何二楞雙眸閃著冷芒看著他們道,“原來是早有預謀。我起初以為他有行動,準備突圍呢!看來是怕傳染給別人。”
“等一下,左都鈺這般做,那些人豈不是要跟著他一起死啊!”徐文棟突然滿臉驚恐看著他們說道。
“看樣子是的。”郭俊楠想也不想地點頭道。
“丫的,他還是人嗎?”何二楞氣炸了,“你對待敵人心狠手辣怎么都不過分,自己人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