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他了,咱現在得想想左都鈺那個混蛋怎么傳染給咱們的。”徐文棟目光掃過他們道,“這很重要,關系到咱們要怎么做防護才不會傳染給其他人。”
“咱都捂的滿身痱子了,不還是中招了。”徐文棟想起來感覺這身上更加的癢了,扇子使勁兒的搖搖。
“咱的臉沒有捂住,待在一個大帳里,所以都被傳染了。”楚澤元指指自己的臉道。
何二楞聞言一拍額頭道,“師父寫的小冊子里,有關瘟疫的方面,不是讓咱從頭到腳捂住的嘛?”
“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可那是見到河里的浮尸,或者是有可能傳染瘟疫的。”郭俊楠火冒三丈地說道,“這誰他娘的哪里知道左都鈺是個狠人,千防萬防的沒防住。”
“你們發現沒,左都鈺沒有穿盔甲來,那衣服看著有些破舊。”何二楞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二楞師兄這么一說,左都鈺臨走時,還特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楚澤元想起來看他們說道。
“奶奶的,這痘癥就是在那時傳染給咱的。”徐文棟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行了,別罵了。”郭俊楠面容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咱現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兄弟們實情。”
“這不能說。說了還不炸了窩,亂套了。”
“不能說,說了為了活命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萬一場面失控怎么辦?”
“可是咱們不說,左都鈺怎么可能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呢!他肯定會擾亂咱們的軍心,趁機逃走的。”何二楞直接說道,“以咱們的發病速度來看,對面左都鈺亂晃蕩的話,這傳染范圍不會小,肯定也發病了。”緊接著繼續說道,“他如果像咱前些日子堵在門口,沖咱們喊話,這就瞞不住了。”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面容一下子耷拉下來,這幾乎都不用想,左都鈺怎么可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那他們就這么甘心送死嗎?”楚澤元有些驚訝地說道,“這般聽話嗎?”
“不聽話又怎么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就是殺了左都鈺也無濟于事。”郭俊楠眸光黯淡的看著他們說道,“況且左都鈺治軍有手段,誰知道怎么說服他們甘愿送死呢!”
何二楞目光落在徐文棟身上道,“徐國公,咱還是如實說了吧!”
“如實說了,萬一他們有逃兵呢?”徐文棟擔心地說道。
“以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讓人出去,這出去,傳染給其他人,其他人在向外傳染……”郭俊楠頭皮發麻道,“那就完了,咱就成了罪人了。”
“擅自逃離者,殺!”徐文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直接說道。
對此大家都沒意見,這時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讓大奎的手下,守好門戶!”徐文棟冷靜地說道,“敢闖關者格殺勿論。”
“那現在誰去說。”郭俊楠視線落在徐文棟的身上道。
“咱們去不合適了,已經都染上了,再去說,就傳染給其他人了。”
“還是大奎的手下吧!挨個的百戶、千戶的去說。”徐文棟想了想說道,“將已經發病的都集中到軍醫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