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些年,粟家到處收集關于鑒寶會的消息,自然對鑒寶會的情況也是有所了解的。
粟驊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擔憂之色。
他是未來家主兼任觀榴城城主,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很多。
粟家會在位次之戰之中遭遇圍殺,老祖早就已經預測到了,也做了準備,只是沒想到,反撲比他們預估的還要迅猛很多,若不是連意在,他們這回真真是有來無回了。
實際上,外界,老祖也已經聯合其他人發動了清剿鑒寶會一戰。
十年時間,他們觀榴城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證據,找到了盟友,為除魔一事做了充足的準備。
具體如何,他不知具體情況,也知道不了。
粟驊知道,進了這里,實則也是老祖對他們的保護,纂狻城邪門的很,他們就算想圍剿,暗殺他們,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比起外面,如今里面反而是安全的。
老祖對他寄予厚望,他在里面幫不到老祖什么,可是也不能給老祖、給觀榴城拖后腿,甚至,粟驊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家的兄弟姐妹。
連意對他粟家的恩情,粟驊心中都明白的很。
不僅是在這兒的救命之恩,更是因為連意抓到了那關鍵的證據,發現了擬魔、魔主和鑒寶會之間關系的關鍵證據。
正是因為這件事,觀榴城才順藤摸瓜,此后準備十載,準備一舉出擊。
此時的外界,卻是如粟驊所想那樣,竹修星君正被各城城主圍著。
對峙已成,場面一觸即發。
竹修星君目光冷然,看著為首的隨厄星君:“隨厄城主,你這是何意?”
此時的隨厄倒是不怵,他不卑不亢,臉上也不見波瀾,先拱手道:“竹修道兄,老弟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發現你鑒寶會似乎與魔有關,所以想請竹修道兄跟我們說說原因罷了。”
“我乙火界深受魔害,百多年前,費盡心思才壓服,可是,這些年,魔又蠢蠢欲動,人心惶惶。”
“道兄別怪老弟我不知情識趣,鑒寶會這樣的好地方,老弟我可是極推崇的,可是它若是與魔沾上了關系,便是不行!”話說的擲地有聲,隨厄星君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竹修星君。
竹修星君臉一沉,目光如電的掃了眼周遭之人,都是與觀榴城關系較好的城主,還有幾家原本態度保持中立的城池的城主,這回居然都來了。
看來這一次,是找到絕對的證據了?
不過,這些人不過元嬰期罷了,就想攔住他?
“就這些人,就想攔住本座,未免自不量力。”
隨厄星君一笑,語調依然和緩,他反問:“竹修道兄不解釋一二么?”
竹修反問:“本座若說你們冤枉了本座,莫非你們今日便不圍著本座了?”
“鑒寶會都存在幾萬年了,本座可沒活那么久,本座之前乃一介散修,后來加入鑒寶會,什么與魔有關,本座可不知道。”竹修星君將事情推得干干凈凈,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道兄?莫不是以為今日老弟我站在這兒,是沒有證據的?今日之后,鑒寶會的惡行將公布天下,鑒寶會是為魔,除魔衛道是我們修士義不容辭之事。”隨厄星君可不慣著他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