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來的那一處,原先是一處陣法,且不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來的,可我之前在那邊就已經探過,也未發現有什么裂縫能讓我再回去的。”
“再說,便是我們能找回原本那條可以回去路,怎么就知道危險性比染陰山那一條路小呢?”
與其選擇一條不知是不是通暢,危險也未知之路,不如選一條別人走通過的,雖然依然危險,但心中至少有數。
見眾人雖然表情各異,也都不好看,但也未反駁她,連意才繼續道。
“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我們等不起啊。”
連意嘆了口氣,“揚魔宗被滅了,魔哧被我殺了,魔主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嗎?”
“他許是如今受傷,沒精力找我們的麻煩,可是他不會永遠如此,一旦他某一天行有余力,你們說他會不會為了永絕后患,直接就把那通道給堵了?”
“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連意清清嗓子,努力推銷自己。
“上回,師父說,其中似乎有其他裂縫存在,我本人五感極為敏銳,這一次也想探一探這一處。這萬一要是這個通道在我們走之前突然沒了,咱們也好有個后路。”
“更何況,我身具雷靈根,且收服過幾種神雷,與那邪魔和魔主都天生相克,數次我都在他那兒安全的逃脫了,想必這一次也不會出什么岔子。”
“那通道是個什么情況我不知,但聽大家描述,我覺得,比起說是裂縫,倒是還有一種可能,許是沒準是一種空間陣法之類的東西,如果是這種東西,想必出自古韻之手,古韻的手段,這世上沒人比我更熟悉了。”
若是裂縫,任遙飛當時過那通道,也應該能感受到兩個空間之間氣息流動的滯澀之感,但任遙飛沒提。
連意覺得,可能當真不是裂縫,真可能是特地開辟的一處空間。
只是這空間由于諸多緣由,也可能不穩定罷了。
具體如何,還需要連意親眼去看看。
連意心里輕輕嘆了口氣,這年頭,連賣命的事兒,都要拼命爭取了。
她可太不容易了。
當然,那些是原因,還有個原因連意卻是沒有說出口。
還是連外和那虹河一事。
連外失蹤,翻遍揚魔宗還是毫無蹤跡。
連意特別想盡快回去,只有看到連外的魂燈還亮著,她才能心安。
一日沒有確定連外的生死,她就永遠懸著心,真真是煎熬。
還有就是虹河一事,連意一回來就私下問了任遙飛情況。
結果,任遙飛也不知道,只說,曾經虹河有一種說法,叫做廣眉界的命脈。
但,究竟它為何是命脈,卻是不得而知。
連意覺得,總不會是因為虹河水能夠煉制煉神丹,就說它是廣眉界的命脈吧?
那未免太過牽強了。
其中必有什么他們還不知道的。
這事,只能回去問老祖宗了。
當年,老祖宗建立萬劍宗,將虹河包覆其中,真的只是巧合么?
若是命脈,憑什么其他宗門和修士就能忍受虹河歸凌霄宗私有了?
還有揚魔宗所在位置那銀線魚的骨頭,究竟有什么聯系?
這些事,都是她想知道的。
而重新找出路,延誤時間,她肯定是沒法接受。
連意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眾人也只有沉默的份。
見眾人雖然似乎還是不怎么樂意,但勉強算是被說服了。
連意便眼疾手快的收了石桌上的大氅,聰明的轉移了話題:“對了,閆枉還是不吃不喝不說話?”
想到這人,連意也是愁的不行。
也不知道前世的得月怎么變成了如今的性子,閆枉是被捆來了,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個什么態度。
反正無論他們這邊說什么,他那邊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連意心里雖然確定是得月了,但連意并不打算現在告訴閆枉。
畢竟他和成可當時的情況完全不同。
一來,他這女變男之事連意還沒想好怎么和他開口。
可是說身份問題自然就逃不開這鬧心的前世。
二來,閆枉是個化神修士,還是揚魔宗的宗主,不管連意心里是如何對他推測的,但那也僅僅只是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