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比隆承帝都有錢,德妃去一趟,怎么也能得一些銀錢的好處。
德妃有尹氏的孝敬,在尹氏生意中也有干股,德妃每年收入不少,她依舊覺得錢不湊手。
在后宮過得比皇后都體面,宮女太監沒一個說德妃不好的,這都需要銀子的支持。
何況德妃還要管著皇長子的花費,否則皇長子那點俸祿銀子比封王的李湛都少。
魏王每年都可從戶部領取俸祿,皇長子等尚未封王的皇子們只能從內務府拿錢,或是生母給一些銀子。
皇長子受老師們影響,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皇長子不喜商賈,可花錢卻多,德妃又對他寄望很深,補貼他后,德妃手頭更不寬裕。
隆承帝懶懶靠著松軟的墊子,雙腿搭在矮桌上,身體更顯肥碩,如同一堆肥。
德妃眸子卻依舊盛著對隆承帝的愛慕,哪怕她有時候也嫌棄隆承帝如同老狗,沒用不說,身材也不好,年老無用。
隆承帝無論是身材,相貌比武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隆承帝年輕時,身材也沒見多好。
“德妃娘娘這話,臣不贊同。”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還有臉見皇上?!”
德妃看清楚從外走進來的人,大怒道:“你毀了陛下的心血,是你無能,貪生怕死導致陛下計劃失敗,也是你讓安陽帶著遺憾和親,你害苦了公主,害苦了陛下,你怎么不去死?!”
“過來。”隆承帝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溫浪,向他招招手。
溫浪在不猶豫,顛顛跑過去,按照隆承帝的指示,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乖巧無比,聽話無比。
隆承帝眼底閃過欣慰,衣服干凈整齊,發髻不亂,他伸手壓了壓溫浪額前撬起的一縷頭發,“朕讓你插嘴了嗎?”
“您是沒讓臣多嘴,可也沒不準臣說出反對意見。”
“皇上——”德妃出言,“您忘了溫浪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了嗎?您怎能還相信他?還寵著他?您這樣,讓戰死的將士的英靈如何安息?您為給他善后,十幾年沒修繕過宮室,過得很苦,臣妾心疼您啊。”
“朕答應你去幫武王操持牡丹會,你先去忙吧。”
“皇上——”
“你知朕是皇帝?”
隆承帝神色幽幽,“你一直是最聽朕話,最理解朕的后妃,朕若是不信任你,德妃以為武王為你忤逆朕?”
德妃撲通一聲跪下來,“臣妾的心一直都是陛下的,臣妾愿為陛下付出一切,雖然臣妾同武王是舊識,臣妾同武王之間的一切,您都知道的,臣妾從未隱瞞過陛下,如今武王也只把臣妾看作嫂子。”
“朕不是答應你出宮之請了嘛。”
隆承帝含笑對德妃,“你就當朕多養了一只狗,有他逗朕開心,朕還能多活幾年。德妃很聰明,知道朕活著,對你心愛的兒子更好。”
德妃還想說話。
隆承帝道:“朕養條狗都需要德妃同意?”
“你最好安分做陛下的狗,再攛掇陛下開戰,或是妖言惑眾損傷陛下同武王的兄弟之情,本宮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先打死你,為國除去逆臣。”
德妃衣袖一甩,退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