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事兒、要賬這種行當,就是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都有坐牢的危險。碰上硬茬,還有生命危險。
高崎就是因為看到這一步,知道這不是正事兒,才要幫他,讓他帶著老虎、梁超,早早離開這一行,別再冒險。
不是弟兄,誰肯這么不計代價地幫他啊?什么叫兄弟?這才是兄弟!高崎對他的這個恩情,岳帆會記一輩子。
既然商量好了要干正事兒,岳帆就得趕緊行動,找地方,打聽需要的訓練器材價格,亂七八糟一堆的事情得提前做。
怎么教學,需要什么器械,這個岳帆就是從武校畢業的,不外行。找地方就靠他叔的本事了。
本來,岳帆還想讓高崎留下,和他一起吃飯。
高崎就沖他傻笑笑說:“我今天得早點回去。那個什么,陶潔不讓我喝酒了,抽煙也不行。”
剛才坐著商量事兒,岳帆給高崎煙,高崎就不抽。
這下岳帆就又煩了說:“高崎,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哪里都好,就是怕老婆這招不好,這女人不能慣著。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高崎就替陶潔分辯說:“不是,是我們打算要孩子,不能抽煙喝酒,對下一代不好。這個陶潔說的對。她說的對,我才聽。不對我當然不聽了。”
岳帆懶得和他廢話,揮揮手讓他走了。
高崎料不到,他跟岳帆說的這句話,很快就會打自己的臉。
陶潔還有不講理,說的不對的時候呢。說的不對他能怎么著?也得忍著。
一個星期以后,岳帆就給了高崎消息。
市文化宮那里有個小舞蹈訓練房,現在空著,可以租給他用。他們的武館,也可以落在文化宮的名下,名義上算下屬單位,實際獨立核算。
岳帆已經去看了那個訓練房,地方有五百來個平米,只是許久沒用了,里面的鏡子墻和辦公設施都壞了,連改造帶裝修,還要買訓練器械,估計要花一萬好幾,還有房租,加起來就得有個小三萬。
“你手里有這么多錢嗎?”岳帆就有些擔心地問。
高崎說:“放心吧,錢我有。不過我又考慮了一下,既然是合伙,咱不如把老虎和梁超也拉進來,算他們一股。這樣他們干著也上心,你也容易管住他們,不讓他們去社會上混。”
岳帆覺得高崎說的有道理,就答應了。
高崎就說:“咱們就先按三萬股本,你我一人占一萬,他倆一人占五千,你看呢?”
岳帆沒有意見,他只是擔心老虎和梁超手里,根本就沒有這么多錢。
高崎說:“錢還是我出,記在他們名下。”
岳帆好久才說:“這么著,對你就太不公平了。”
高崎不高興說:“不和你說了嗎,弟兄們,不能講錢。弟兄重要還是錢重要?”
岳帆就不再提這個事,對高崎說:“那行,我去找老虎和梁超,和他們商量去。”
岳帆走了,高崎也得惦記著回家,和陶潔商量錢的事情。
最近他忙和陶潔的婚禮,夫妻倆又出去旅游,就沒時間出去賣他的銀元。
婚禮和旅游都花不少錢。他花錢的速度,已經遠遠大于他賣銀元換錢的速度,手里已經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