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算有了自己愛干的事業,還可以弟兄們自己說了算,這是多好的事兒啊?
打掃完衛生,天也黑了。
岳帆就說:“待會兒大伙一起吃飯,喝點酒,不許喝多。記住啊,這是最后一次喝酒。以后不是節假日,不許喝酒!”
飯桌上,看著大家興致勃勃的,高崎心里也高興。
弟兄們有事干了,往后社會上再有人找來平事兒要賬當醫鬧什么的,沒把握的事兒,不占理的事兒就都可以不接了。
最重要的,是岳帆再不會和司老大有什么瓜葛,上一世的噩運,可以避免了。
大家在飯桌上商量明天要買的東西,你一言我一語的,中間還夾雜著打鬧和吵嘴,商量完了就晚上十點了。
酒沒有多喝。岳帆就要了三瓶白酒,喝完了就不許再要了。
平日里這幫家伙喝酒,那至少是一人一瓶,不夠再要,不喝個東倒西歪找不著北,是絕對不會散伙的。
從岳帆要酒的態度上,也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打算好好干了,這就比什么都強。
高崎到家的時候,屋里只亮著微光的藻井燈,陶潔已經在臥室里睡了。
他倒很自覺,悄悄去洗手間洗澡、刷牙,盡量讓身上的酒味消失,然后才躡手躡腳去臥室,掀開被子一邊,爬進去睡覺。
樓房是唐城最新最好的小區,安裝了地暖,屋里溫暖如春。
高崎剛躺下,陶潔就在他耳邊問:“高哥,今天怎么沒喝多啊?”
高崎嚇一跳,立馬坐起來了。妻子從來沒叫他過高哥。這是他在社會上的諢號啊?
高崎在黑暗里看著妻子,想弄明白她喊自己“高哥”的意思。是真知道了他在社會上的這個諢號了,還是偶爾湊巧說夢話?
陶潔就把床頭燈打開了。
“你,你還沒睡著啊?”他就有些小心地問一句。
陶潔沒回答他,而是問他:“武館弄起來了?”
“啊,”他回答說,“哪有那么快?今天把地方談好了,明天去買需要的器械。”
“武館有了,你們就不用再出去打架闖禍混社會了,是不是?”陶潔又問。
壞了,陶潔已經知道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