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主任聽了,半天才笑笑說:“這就得說,要從哪個方向來看待這個問題了。要顧大局,保大家,不能拘于小節嘛。”
岳帆說:“你別老跟我們兄弟說這些我們聽不懂的話成不成?你不知道我們弟兄都是混混,文化水平不高,政治覺悟沒法和你比啊?”
曹副主任就拿手點指岳帆說:“岳帆,這都當老板了,還整天吹自己是混混?要不,我把你的老底給你往外扒扒,寫篇混混勵志的故事?這個估計絕對有料。”
岳帆就笑了說:“你別埋汰我。你這是不打算讓我開武館,逼著我去當混混啊?你要敢報道,我就真當混混,天天上你家混飯吃去。”
曹副主任就樂:“你呀,我還真研究過你好久。你還真不算混混。要放在過去講,你就是個江湖俠客。”說到這里,就嘆息一聲說,“可惜呀,帆哥生不逢時,實在可惜!淹沒了黃塵古道,遠去了鼓角爭鳴呀!”
岳帆就說他:“別跩酸的,我的后槽牙都給你酸下來了!”
兩個人說罷,哈哈一笑。
高崎也只能跟著淡淡笑笑。
他想的這個事兒,看來是辦不成了,不過也沒關系。他本來就沒像孫繼超那樣,抱著什么破釜沉舟的念頭,他就是順便管個閑事。
閑事能管就管,管不了他也就不管。這就如同他和岳帆出去平事兒一個道理。
能為人家主持個正義,他不在乎挺身而出。自己和岳帆都沒那個本事,辦不成的事又不是沒有,大不了不管算完。
岳帆卻沒有這么想。
開武館到現在,高崎沒要武館的一分錢,只是要讓他經營好,保證他們弟兄三個,都能拿一份高工資,然后才能考慮分成。
至于高崎墊上的錢,什么時候武館真的有高盈利了再說。
可每個月算賬下來,高崎把掙來的錢,都分給他們三個人了,也剩不下多少。
剩下的,只能當武館的流動資金。
那個時代,課外技能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紅火。武館這個行當,其實還真是不怎么好掙錢。盡管,岳帆和老虎、梁超,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
高崎就安慰他說,能保證兄弟們拿到該拿的錢,老實在家做正事兒,目的就達到了,用不著考慮再掙更多的錢。
至于高崎自己,有兩個店鋪的收入,用不著武館的錢。
在這個事情上,岳帆覺得,欠了高崎好多好多。
今天這個事情,是高崎托他辦的事情,他就應該竭盡全力來替高崎辦成它。
于是他就對曹副主任說:“少說沒用的。你就說吧,這事兒你到底給辦還是不給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