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生看看他,心里已經猜到他是誰了,還是搖了搖頭。
“我叫岳帆。”岳帆還是用拉呱的口氣,慢慢和他說。
“我們明人不做暗事,”他說,“這事兒你如果不想私了,也沒關系,咱們就公了。我在唐城混這么多年,無論公安還是法院,都比你熟的多,這個你信吧?”
劉群生哭喪著臉說:“我當然想私了呀,帆哥,公了我就得進去呀!可我真沒有二十萬啊。”
岳帆說:“沒有沒關系,你這不有廠房有設備嗎?你給我寫個二十萬的欠條,我立刻就找賣設備的過來估價,然后我拉你二十萬的設備抵債,你看這樣公平吧?”
劉群生咧著嘴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估價肯定會估的很低,不劃算的。”
老虎就插言了:“你特么拿錢來,還用這么麻煩嗎?”
劉群生還想說話,趙迷糊突然就把獵槍頂在他腦門上了。
“知道我是誰吧?”他拖著腔問。然后就說,“跟你這種無賴,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我早就說帆哥,照你腦門上來這么一下,比這個省事兒多了。”
接著就對高崎說:“你們都走,我趙迷糊手里命案多著呢,不在乎多這么個下三濫!”
那槍口頂在腦門上,冰涼。關鍵是趙迷糊的手指頭,就扣在扳機上!他只要多少一沖動,劉群生小命就沒了。
剛才趙迷糊拿這槍打狗,那個威力,劉群生見識到了。
不僅劉群生臉色嚇黃了,連岳帆和高崎都變了臉色。
“迷糊你別激動,”岳帆顫著聲音說,“有話咱們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呀?”趙迷糊一臉不在乎,“宰他就跟宰那條狗一樣。今天老子開槍過癮了,打算拿他試槍!”
劉群生直接從沙發上出溜到到地上去了。
趙迷糊的槍口,始終隨著他移動,頂在他腦門上。
屋里突然就傳來一股尿臊味。劉群生襠下濕乎乎一片,原來這小子給嚇尿了。
“大哥你拿開槍,我給!給還不行嗎?”
趙迷糊這才得意地把槍抬起來。
“你特么早這么痛快不就行了嗎?”
雖然答應給錢,劉群生還是推脫說手里沒這么多現金,要過兩天,把錢湊齊了給他們。
岳帆哪里肯上他這個緩兵之計?
他就說:“算了吧,你還是打欠條吧。這種事我干的多了。我今天就能叫四五個倒騰設備的過來,現場掏錢。”
說到這里,他就吩咐梁超:“去把他廠房里的電閘拉了,把電線都給他鉸了,咱們準備賣設備。”
說完了,他就拿出手機來,翻找通訊錄人名,準備往外打電話。
真要按岳帆這個路子走,他這些設備,估計連半價都賣不出來。
“我服了帆哥!”劉群生終于喊出來,“我給你湊錢,今天就把錢給你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