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繼承下來,以后有了辦法,再開聚香坊也不遲。
第二天一早,陶潔還沒起,他先起床了,這可是開天荒第一回。
陶潔就納悶,在床上看著他問:“你今天又想干什么啊?薛雪的事兒不是完了嗎?不許再出去惹事!”
高崎就嘿嘿地笑,然后說:“我去接孫大爺。以后啊,老爺子上下班,我都開車接送。”
“你有時間啊?”陶潔就問,“不去和岳帆鬼混啊?”
高崎說:“你瞅你這話說的,什么叫鬼混啊?人家岳帆現在弄那個武館,可上心了,根本就沒時間干別的。要不是為了薛雪,我們也不干這種事兒了不是?”
高崎這嘴是越來越碎了,直接就不是過去那個悶葫蘆高崎了。不過陶潔倒是喜歡這樣的碎嘴子高崎,省的晚上在家,兩個人單獨呆著,都是她在說高崎在聽,也不知道他是在聽她說話呢,還是在心里憋什么壞主意?
這個高崎,結婚以前她還真是沒發現,他心里的世界,和表面的老實木訥,完全就是兩回事,風馬牛不相及。
聽高崎這么說,陶潔就閉著眼想想。也別說,高崎這一年的確挺安分的,基本都是按點去找她,和她一塊回家。沒再出去喝個找不著北回來,也沒聽說他又出去打架。
“飯館不是有采購用的面包車嗎?”陶潔就說,“讓司機李文勝接送就行了。”
高崎說:“你不懂。在我看來呀,孫老爺子就是咱們的寶。我得和他在一起多待著,把他肚子里的東西都學全了才行。對了,老爺子今天去找原來唐城飯店的服務員,待會兒到店里,你也得跟著她們學,最好做個筆記什么的,實在不行,就買個小錄音機,把她們說的都錄下來。”
說完了又感慨:“這些老一輩留下來的玩藝兒,真的不能就這么丟了。”
陶潔就問他:“你還惦記著開聚香坊啊,這個咱們干不起啊?”
高崎說:“現在干不起,不見得以后干不起。咱們先學會了,藝不壓身嘛。”
陶潔就不說話了。她覺得,高崎說的很有道理。就算不開聚香坊,把自己的飯館服務,搞的上檔次一些,讓食客更喜歡來,效益也會更好。
飯館里有收銀員,陶潔就不用早去,一般十點左右過去就不晚。現在才早上七點,也不知道高崎這么早跑人家孫大爺家干什么?
她也懶得問他。只要他不是出去喝酒打架,讓她提心吊膽就好。她干脆把被子蒙在頭上,再閉眼睡一會兒。
才把被子蒙上,被子就被人給拽下來了。不用問,肯定是高崎。
“你干什么啊?”陶潔就不滿,“屋里亮了我睡不著。”
“蒙被子睡覺對身體不好,不許蒙!”
高崎拿手壓著被角,讓她拽不動。
小兩口這一點做的不錯,互相監督改壞毛病。陶潔這種對身體不好的毛病,高崎也不許她做。
陶潔只好閉著眼說:“好了我不蒙了,要走你就趕緊走吧,別老弄動靜,整的我睡不著。”
聽著高崎走到外屋,開了大門,陶潔就又把被子拽上來,頭拱到被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