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受了那新聞的啟發,去干那個了呢,要不然她靠什么掙錢?
他想半天,張曉晗手里有錢,也只能去干那個。這懶女人,絕對不會出去打工賣力氣掙錢的。
原本他是打算,出去吃個飯,就去找干電氣焊的店鋪,給他做個烤燒餅的爐子的。想到這個,就決定先把這事放一放,找著張曉晗,看她究竟是不是在干那不要臉的事情。
他起身,繞過腳邊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什,走到門邊,開門出去。
這屋子是一天比一天臟亂,越來越不像家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苦蟲,原先打著她的時候,她還知道把家里收拾干凈。如今從里面出來,想好好對她,不打她了,她卻愈發無法無天起來。
就得找個理由,抓她個把柄,揍她個半死才行。
剛出門口,就見樓梯口下面,站著一個人。
從身材上看,那人長的很高,也很壯實,不像個善茬。他穿一身常見的普通運動裝,腳上是白色的運動鞋,倚在一側的墻上,兩腿在前面交叉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這人身上,帶著混混慣有的氣息,房寬明在樓梯口上就感受出來了。
直覺上,他覺得這人站在這里,就是在等他的。他面上不動聲色,動作上卻放緩了許多,慢慢下樓,時刻戒備著對方突然發難動手。
他樓梯走了一半的時候,下面那人就說話了:“房寬明吧?我是高崎。”
房寬明大吃一驚,離著羅甸軍砸了聚香坊僅僅三天不到,高崎就找到他身上了,這人很不簡單。
他就停在樓梯口那里,默默地看著高崎,也不說話。
高崎就沖著他齜牙一笑說:“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盡管我已經知道,砸我的聚香坊,是你花錢雇的人。”
說到這里,高崎頓了一下,然后才說:“我還知道,咱倆從來都不認識,無冤無仇,你沒有理由和我過不去。是劉小軍花錢雇你干的,你又倒手雇了那幫海城人。”
房寬明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高崎說,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真正想弄明白的,是高崎找他的目的。
說完了前面的話,高崎就又笑一下,這才說:“我就是不明白,司老大栽贓陷害你,劉小軍更是給你戴了無數綠帽子,你吃他們這么大一個虧,本來該找他們報仇才對,怎么還會替他們做事呢?”
這個時候,離中午下班時間還早,樓道里很少有人進出,房寬明住的又是頂樓,就更沒有人來,還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房寬明還是不說話。他和司老大的交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不傻,沒有利益他怎么會替司老大頂缸?
當年就是沒有司老大,他手里犯的事也不少,橫豎都得進去。為了利益,順便替司老大認下幾個罪名,也沒啥了不起。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不料,高崎竟然知道他替司老大頂罪的事情。
就聽他說:“你不就是為了那二十幾萬,替司老大頂了罪嘛。”可他接著就問,“你這出來了,你的錢拿到了?”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房寬明終于說話了,聲音也是很不客氣。
高崎沒有和他計較,嘿嘿一笑說:“你老婆替你拿了一大部分,是吧?不過我倒覺得,你老婆從劉小軍那里拿到的錢,應該不算你的錢,是劉小軍應該給她的,跟你的錢沒有關系。”
房寬明就讓他給說糊涂了,這分明是話里有話。
“你什么意思?”他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