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就笑了說:“胡總,你忘了這是誰的公司了吧?你整我,我哥知道不知道?”
胡麗麗就針鋒相對說:“你有機會呢,多學點正經東西,別一天到晚除了搞女人什么都不懂。你是學金融的,不知道我們這是股份有限公司嗎?你這是侵害全體股東的利益,這是犯罪!你以為你哥能包庇你嗎?犯了罪,你哥也沒有權利管你的事。”
“你這是故意整我吧?”
高峰這回就真生氣了。他知道胡麗麗說的對,真按照法律程序來走,他當然就是犯罪了。
“你整人總得看看是誰吧?我知道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樹立自己的威信。可你也不至于把火燒到我頭上吧?”
“我對事不對人。”胡麗麗依舊冷著臉說,“三天之內,把你弄走的錢給我如數交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八萬塊,夠你在里面呆三年的,不信你就試試。你現在可以走了。”
從胡麗麗那里出來,高峰懷揣一肚子氣,直接就去找高崎去了。
高崎這會兒在醫院里陪陶潔。只要他沒事,基本都是在陶潔這里,坐在外屋的沙發上,陰沉著臉也不說話,閉著眼睛,誰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哥,胡麗麗這么搞,你就不出面,由著她搞我?”
一進門高峰就說。剛才在電話里,他已經把具體的情況都和高崎學說了一遍,高崎什么也沒說,只是讓他過來說。
聽他這么說,高崎就制止了他,把屋里兩個護理打發出去,關了門,這才重新坐回沙發上。高峰就坐在他一邊。
“哥,我覺得胡麗麗這么搞,目的不純,純粹就是針對我。”他說,還是有些氣急敗壞。
高崎就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問:“怎么個目的不純?”
“你想啊哥,這聚香坊都是她說了算,你在聚香坊里,唯一的親人不就是我嗎?他把我搞掉了,也就把你架空了。這回你要是不管,她真敢把我給送進去!”
高崎閉上眼睛琢磨半天才說:“從我創業開始,胡姐就跟著我干,公司里的大小事都是她替我管著,我相信她。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么是胡說八道呢?”高峰就有些著急說,“你想想啊,聚香坊這些個老人,現在還有幾個聽你的?連鎖那邊,蔣秀英沒多少文化,經營她那個一店還行,整個連鎖生意都是胡麗麗派去的副總替她管著。大酒店這邊,那個南方人劉總,也早讓胡麗麗買通了,除了她的話,連你的話他都不聽。副總孫立海孫大爺多大年紀了,都快老糊涂了,他能管什么事兒?大堂經理劉虹,那就是她的鐵桿親信!海鮮市場這邊,鄭偉就是她親手帶出來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高崎就打斷了他問,“我就奇了怪了,你每個月五千塊還不夠花嗎,為什么還要摳公司里的錢?你弄這么多錢都干什么了?”
這下高峰就沒詞兒了,他可不敢說他花錢養小三了。
“說,錢都花哪兒了?”
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高崎眼珠子就瞪起來了。
這家伙干過混混,身上自然就帶著一股邪氣,他瞪眼珠子的樣子,別說高峰,陶潔和胡麗麗都害怕。